必受到冷落。由此,眾人對柔妃的嫉恨更深了。

這一日,於寒舟接到了家裏的信。

“你上次說要吃城南的桂花糕,還特地叫你哥哥去買,這就是你要的桂花糕。”

於寒舟看著信,微微笑了。

在司徒曜接連寵了柔妃一周後,她便寫了信,叫人送出宮:“好想吃城南的那家桂花糕,從前哥哥經常買王記桂花糕給我吃。宮中做的桂花糕,味道總不一樣。”

霍大哥接到信後,著實蒙了一下。城南哪有什麼桂花糕,明明在城西,而且也不是王記,是李記。霍大哥初時以為妹妹寫錯了,但又覺得,妹妹不至於連這個也記錯。

他把信拿給霍將軍,兩人對信苦思大半夜,隱約感覺到什麼。

於是,霍大哥叫人傳信回宮,說王記不開門了,買別的給她吃好不好?於寒舟便又傳信出去:“王記的桂花糕很好吃,我就想吃王記,哥哥認真求一求,隻要心誠,人家會開門的。”

那次送信出去,到現在已有小半月了,而家裏終於送了桂花糕來。

於寒舟從碟子裏拈出一個,送入口中,品著味道,微微笑了。

所謂的城南王記桂花糕,其實是於寒舟叫父親向南王投誠。父親和哥哥收到她的暗示,果然去做了,眼下看來,是敲開了南王府的大門。

司徒曜最近很不好過。朝堂上的情勢有些變化,那些臣子們變得很不配合,總給他找難題。

後宮不清靜,前朝又不好管,他簡直要煩死了。

這一天,下了朝,他往於寒舟的明粹宮行去。這些日子,隻有於寒舟沒給他找過麻煩,而朝堂上也隻有霍家幫他說過話。於是,他想起了這個廢棄的擋箭牌。

去往明粹宮的路上,他忍不住想,她從來不給他找麻煩,一次也沒有鬧過,是不是因為她對他癡心一片?

想到這裏,他心中微微自得。她還是有用的,要不他再把她用起來?

來到明粹宮,見了於寒舟,他本想說:“幾日不見,愛妃看著清減了不少。”然而麵前的少女,氣色紅潤,肌膚瑩潤,明亮的眸子充滿神采,絲毫清減也沒有。

好像他這段時間不來,她過得很不錯。

“皇上來了。”於寒舟見他來,仍舊是不行禮,隻給他倒了杯茶,“皇上喝水嗎?”

司徒曜便在桌邊坐下,拿過水杯,猶豫著,喝了一口。

於寒舟本來在澆花,便又拿著小巧的花壺,慢條斯理地澆起花來。

空氣中十分安靜,隻有微微的水汽噴灑的聲音。明亮的光線從窗子裏打進來,映出浮浮沉沉的微塵。司徒曜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心頭安寧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委實過得不大好,在柔妃宮中時,不是柔情蜜意,便是埋怨糾纏。當時覺得甜蜜,或痛苦,過後想想隻覺得累。前朝的事,也讓他頭大,他近來都沒有睡過好覺。

現在於寒舟的宮中坐著,因著她沒有纏上來,隻是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他難得感到幾絲安寧,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於寒舟澆完了花,扭頭見司徒曜呆呆地坐在那裏,不知道在出什麼神,就說道:“皇上,我可以侍寢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毫無征兆,猶如一道驚雷忽然炸響,司徒曜愣了一下。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嘴巴張了張,道:“愛妃說什麼?”

於寒舟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瞼,顯得有點羞澀:“前些日子出宮,我爹問我為什麼還沒有身孕?非要給我找個大夫瞧瞧。我不好說實話,就讓他請了。大夫為我診過脈,說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了。”

說到這裏,她抬起頭來,眼底含著笑意:“我寒疾已去,可以侍寢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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