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想到一個法子。琇兒，小弟素日和你最好，他的字你一定熟悉，你模仿他的筆跡語氣，給我父親寄封家書就好。”
毓琇輕撫吳曦文的臉頰，點點頭。吳戰是她心中的隱傷，怕人拿手戳痛。念及吳戰，就又想起受她所累的雲凡來了，也不知道他在鎮遠的近況如何。看來，還是得拜托姽嫿去瞧瞧這位寧王殿下。
第88節：今生情(1)
破月·第二卷 弩張
第五章 今生情
1
夜晚的月亮有些昏暗的紅，姽嫿的心就一跳一跳的噪動。讚紮解釋這是由於月亮能量不穩定的緣故。照讚紮的說法，月色的純正與月亮的大小決定姽嫿的生命力。現在，姽嫿幾乎可以在所有夜晚意識清醒地出現，不管月亮是弦月滿月還是暗月。這說明她的生命力已經非常旺盛。學習破月之術的基礎應該具備足了，隻差找到這個法術的要領。
姽嫿詢問讚紮為何以前有人在白天見到過她。讚紮很是詫異，認為這絕不可能，一定是對方認錯人了。姽嫿本想爭辯崔鵬的為人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欺瞞，可是讚紮眼睛裏瞬間閃過的緊張讓她忽然警覺。讚紮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對她隱瞞？她這個所謂的城主到底有何作用，又有多大權力？
讚紮經曆過多少大風大浪的人，縱然沒有讀心術，姽嫿呼吸之間的輕重緩急都能讓他揣測出她情緒的變化，何況剛才興致勃勃的姽嫿忽然之間沉默不語。讚紮心下明白了七八分，也不解釋，隻說自樓煩城主死後，赤城便無人會施破月之術。他一直懷疑是樓煩將秘術關鍵隨身攜帶，所以想去尋找樓煩的蛻蟬之地。
“蛻蟬之地？”姽嫿不大明白，樓煩應該是在她前兩代的城主，記憶中模糊有他的影子，很飄逸灑脫的一個青年，有和煦的笑容。那應該是很小時候見過的人，對他的名字和相貌都還有印象，當時似乎有非常激烈的爭論，讓樓煩很尷尬，時常露出憂鬱的表情。
“赤城術士最根本的目的，便是尋求長生不老的方法，最終拋棄這凡身肉胎，羽化成仙。”讚紮說。
蛻蟬便是死亡的肉身，因為沒有生命而仿佛一具空殼。姽嫿立刻明了，便問：“樓煩城主是成仙了？”
讚紮這一次沒有猶豫，很幹脆地說：“當然！”
“那麼前幾任的城主也是成仙了？”
“這個自然是的了。”讚紮奇怪地望了姽嫿一眼，似乎在詫異她問出這樣的問題。
姽嫿卻迷惑了：“既然他們都成仙了，赤城自然是洞天福地，為什麼會被天帝摧毀？”
讚紮的目光變得憂傷而痛苦，他歎息道：“具體的緣由我並不清楚，我的職責隻是守護城主。更確切地來說，隻是負責尋找新城主，然後幫助他順利地繼承城主之位。”
“你的意思是……”姽嫿有點糊塗，讚紮不是那種知曉一切的人嗎？
“在城主不召見的時候，我都在五湖四海雲遊，並不常回到赤城中去。”讚紮解釋，“因而即便赤城出了什麼問題，隻要是我在，也就還有希望。”
姽嫿聽到這裏，料想追問下去，未必會有什麼概念，隻怕是越說越糊塗。而夜晚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很寶貴。她便不再商談，喚過火影來。火影打著噴鼻，躍躍欲奔。
讚紮的手杖擋住火影去路，聲音有些惱，盯著姽嫿：“您又要去哪裏？”
“鎮遠啊。”姽嫿說。
讚紮不耐：“您……您總要去管這些凡夫俗子的雞零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