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淺半昏迷著,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叨嘮,不覺挑起嘴角笑了笑。但是睜開眼睛還是看得模糊,悶悶的說道:“你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啊,”說完了似乎喘了很長時間,才又說,“是不是我想離開也可以?”

夏以琛聽到之後全身都僵硬了,他下意識的緊緊摟著安均淺,不過手抖著又放鬆了一些,怕將他弄疼了。

他還記得當初那張欠條,就在不久前安均淺也想拿自己送他的房子還債,一直都想著離開。

夏以琛和羅正輝說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安均淺,但是有了這個人讓他覺得充實了很多。

“所以我想,以後還是不放手了。”他記得自己這麼說過。

當年因為他自認為是對蘇銳好,毅然的斷絕了兩個人的關係,最後蘇銳死了,他才覺得後悔。總覺得自己對安均淺不放手是正確的,所有的苦難他都可以輕易的解決。隻是現在才想到,如果安均淺一直想離開,那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安均淺說完了就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靠在夏以琛的肩膀上。夏以琛感覺到安均淺的呼吸有些灼然,應該是發燒的緣故,就掃在自己脖子上。他沉默了很久,懷裏的人早就聽不到了。

“可以……”

☆、第四十七章 單飛

安均淺昏睡了一天,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了。他的左手貼了個硬板放在被子外麵,手背上還紮著點滴。渾身上下用不上力氣,覺得很熱,出了一身的汗,像是被泡在水裏一樣。

他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天花板上的那個大鏡子,裏麵的人顯得很虛弱,臉色白的像張紙,嘴唇隻有淡淡的粉色。

夏以琛就坐在正對床的沙發上,手裏拿著手機,不過看起來已經睡著了,眼睛下麵一層深深的烏青色,襯衫的領口敞開著,也不怕靠的褶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均淺看了夏以琛很久,才隱約記得自己是被救出來了。當時夏以琛一路抱著自己回了別墅,似乎還瞧見了蘇岩。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夏以琛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帶了安均淺回來,整個人才覺得疲憊不堪。醫生折騰了很久,給安均淺處理了傷口,又給他複查了手術後的狀況。除了手背上被割傷的口子之外沒有其他傷口,主要就是低燒、脫水和長時間未進食身體太過虛弱。之後就把人抬回了臥室裏,打上點滴。

夏以琛覺得心悸不能平複,又想到安均淺迷迷糊糊的話,心裏頭一回沒了底兒,就坐在沙發上一直守著,想等點滴打完了再去休息。中途抵不住疲倦,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安均淺沒有叫醒他,他覺得男人的樣子實在很累很不好,而且自己也實在沒有力氣張嘴說話,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夏以琛很快就醒過來了,隻是打了個盹兒,沒過多久點滴也快要完了,就出去叫了醫生過來取針。然後坐在床邊上,輕輕的摸了摸他露在外麵的右手。手背上綁著紗布,已經將傷口處理過了。修長的指節露在紗布外麵,顯得很蒼白。

當時他看到醫生將安均淺自己草草捆綁的止血布條打開之後,傷口因為結痂連著布被扯掉了一些,又開始流血,讓人覺得有些猙獰恐怖。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是會心疼一個人的。

安均淺再睡醒是十二點多,覺得胃裏空空蕩蕩的,有些餓的發慌。他剛動了動手,就聽到鄒蓉的聲音。

鄒蓉瞧他行了,又是高興又是著急,說道:“你別動別動,打著點滴呢,我去叫醫生來看看。”她匆匆忙忙的從安均淺臥室跑出去,然後領著醫生進來給他看情況。

安均淺被擺弄了兩下,各項指標正常,醫生才出去了。他動了動腦袋,掃了一眼整個屋裏,屋裏隻有他和鄒蓉兩個,夏以琛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去工作了吧。

“你餓了麼?廚房一直在熬著粥呢,要不要吃一點?還是渴了,我給你端水去?想上廁所也告訴我,你別害羞,你現在是病人。”鄒蓉一邊說著要去給他倒水,又要去給他端吃的,有點不知道先忙哪個好。聲音帶著一點點鼻音,還有些顫唞,一瞧就是忍著不落淚的樣子,還裝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安均淺趕緊開口叫住她,嗓子幹澀的難受,“鄒姐……我沒事了,別擔心,現在就是餓了。”

鄒蓉不聽他開口還好,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有點崩潰了似的,開始一個勁兒的掉眼淚,說道:“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我聽公司說你要修長假,以為是和夏老板出去旅行了,沒想到是……早上趕過來,看到你的樣子嚇死了,整個人都沒有生氣一樣……”

安均淺對她笑了笑,估計是夏以琛怕消息被媒體知道,所以連鄒蓉都沒有告訴,“我現在很好,快給我弄點吃的吧。”

“對對。”鄒蓉趕緊擦了眼淚,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給他弄吃的上來。

廚房裏一直熬著粥,還弄了些好消化的小菜,不過醫生建議先吃些半流食,他還在低燒,以免消化不良胃不舒服。

夏以琛早上吩咐了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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