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你別著急,我抽空過去找你。”

“去你媽的!”雷宗有將手機砸在窗戶上,電話一下就不亮了。

安均淺這下子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是知道夏以琛和盧遠是對頭的關係,但是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和夏以琛有關係。聽了雷宗有的話,卻不得不這麼想。

雖然演員豔1門1照被曝光的挺常見,那也是因為藝人沒有幾個後台夠硬的。而且就算是被包養的,在這個商圈裏,也不過是上流人物的玩具,誰也不會為了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去得罪商業夥伴,打破平衡。

可換做稍微有錢有勢的家族,狗仔隊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曝光。盧家雖然落寞了,但也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宣告破產也比普通的有錢人厲害多了。這種人哪有狗仔去招惹,除非是有人特意要曝光。

夏以琛絕對有這種能力。

安均淺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現在衝動的想要砸電腦。容宴就在自己旁邊,也不說話也不動彈,而害他成這樣的居然是夏以琛。他覺得有點天旋地轉。

一個藝人,奮鬥了這麼多年,其實說毀就毀了,不值一提。

“容哥你沒事吧……”安均淺覺得嗓子裏非常的幹澀,像是被掐住了,說不出話來。

容宴沒有反應,過了小半分鍾才動了動,嘴唇白的都快沒有顏色了,說道:“我沒事……”他聲音竭力放平靜,可還是抖得厲害,有點斷斷續續的,“我明天可能不能去拍戲了,幫我和王導請個假。還有……我手頭沒有錢,能不能借我點,我想明天就出國避避風頭。”

安均淺覺得壓抑的難受,心髒跳的非常快,有點不堪負重。用力抓了抓頭發,眼睛都有點酸脹,說道:“容哥,這事情或許沒有那麼壞,公司也許會……”

他想安慰容宴,說公司也許會出麵解決,幫他辯護之類的。可想到是夏以琛做的,那他怎麼可能幫容宴出麵?他的話硬生生被卡斷了,心裏慌得不得了。

雷宗有還算鎮定,“容哥你不能現在出國,要事出國避風頭也要準備好了再走。彭家和盧家已經訂婚了,出了這樣的新聞彭家肯定覺得沒麵子,說不定會找人報複的。你在本市還能被保護著,出了國肯定會出事的。”

容宴挑了挑嘴角,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還能出什麼事情。”他現在就覺得像是天塌了,不堪重負。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容宴抹了抹臉,說道:“你們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明天你們還要拍戲。”

安均淺有點恍惚的回了自己屋子,他的幾個保鏢都不敢過問,隻能在外間守著。

他黑著燈腦子裏亂呼呼的,等想起來看時間的時候都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他想著還是休息吧,明天要起來工作,媒體要事在發覺什麼不對勁兒,豈不是雪上加霜。

他洗漱完了鄒蓉就來了電話,她最近休假回家去了,誰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鄒蓉這回也沒了辦法,在電話裏就哭了。她雖然是個助理,可是在這個圈子裏也混過幾年了,其中的艱辛當然知道,發生這種事情,之前越是演技好人品好被罵的越慘。更何況容宴不是女人,所有人都會杵著他的後脊梁說他是同1性1戀,是變1態,是靠屁股成名的。

這個世界沒有想象中的開放,這種事情一直是汙點。

安均淺聽著她哭,心裏也難受的不行,他都不敢跟鄒蓉說這件事情和夏以琛有關,他怕鄒蓉會罵他。

安均淺站在浴室裏,一隻手拿著手機,鏡子裏的少年眼睛通紅,裏麵都是血絲,臉色和嘴唇也是白的,看起來很糟糕。他聽著電話,就覺得有些憋氣,呼吸也急促了,可能是剛洗過澡,浴室裏都是水汽。

等掛了鄒蓉的電話,安均淺頹廢的站在洗手池傍邊,覺得沒有力氣往臥室走,非常的累。而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在浴室裏顯得聲音很大,來電顯示是夏以琛……

安均淺手抖了一下,就將電話接了起來,但是沒有出聲,他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這是夏以琛一個月來給他打的第一次電話。

電話接通了,夏以琛那邊也沒有急著接電話,過了幾秒種,對方才開口,說道:“過幾天你那裏就要殺青了,我叫人接你回來。”

“夏以琛……”安均淺聲音澀啞,“容宴的事情,是不是你讓人幹的?”

夏以琛那邊沉默了,但又很快回答,“你看到報導了?不用擔心,過幾天讓人把容宴送出國,等事情過了再接他回來。那個時候他如果願意回國,華影肯定還會捧他。如果他不願意,我會給他一筆錢,在國外也能生活的很好。”

安均淺隻是冷笑,在浴室裏覺得很詭異。夏以琛這樣回答,自然是默認了這件事情是他讓人做的。他覺得自己耳朵裏都是心跳的聲音,幾乎呼吸不上來,可聲音反而很平靜,說道:“夏以琛,你果然是人渣。你夏家有錢有勢,就是了不起。你說一句話就毀了別人一輩子!給錢?吃穿無憂?還是捧得大紅大紫?抹得掉現在的汙點麼?被戳脊梁骨的不是你!”

夏以琛聽他說完,似乎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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