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要洗心革麵。”金六福輕拍雪豹柔軟順滑的背。
季白萼斜睨金六福:“五十步笑百步,大貓就是你帶壞的。”
金六福挑挑眉毛:“小白鵝,你這是詆毀我,我可是天天洗澡的。”
“我怎麼沒看見。”季白萼說道。
“你想看?”金六福對著季白萼眨眼睛:“那今天你來看看,我一會兒就洗澡了。”
季白萼的臉一下子紅了,拽著雪豹快步回房了。金六福嘿嘿幹笑幾聲幾個跳躍也回房了。過了一刻鍾左右,山莊裏忽然傳來幾聲狼嚎,金六福房間的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個白色夜行的人影出現,正欲躍上房頂,又改變了主意,小心到了牆那邊的屋子前,隻聽裏麵一片歡聲笑語。
“大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金六福那個家夥是天底下第一個邋遢的,你還跟他學,瞧瞧你這個髒樣子,再混下去別說自己是雪豹了,你都成泥球了。”季白萼的聲音。
金六福搖搖頭,小白鵝有潔癖,這昆侖山一到了冬天想看到點黑色的土青色的石頭都難,雪豹就是想把自己弄髒也得找著地方翻滾啊。撇撇嘴笑了,金六福飄然離去,奔著狼嚎的方向。
昆侖山上的雪仍舊下著~~~
昆侖山下,三個寬袖白袍的青年男子頂著和衣服不和諧的發型相顧無言。
“小六,你去哪兒?”季寒武問道。
想回家。
可是如果他老娘知道他跑出來一趟就被關了兩年多一定會笑死的,所以~~
“隨處走走嘛,在山頂上待那麼久也該下山活動活動筋骨。”順便記點什麼風俗人情回去跟他老娘顯擺,應付他老爹那雙深沉的眼睛。
“好啊,妹夫,你接著逛,我和誌留要去中原走走,咱們,京城見。”季寒武說道。
妹夫~~?金六福嘿嘿笑著看季氏兄弟。
“這話不要亂說,汙了的可是小白鵝的個閨名。”金六福說道。
季誌留拍拍他肩膀:“小六,你死命地跑吧——不過,你是跑不掉的。杜美人認準的事兒天王老子也沒辦法讓她回頭。”
金六福眨眨眼:“此話差矣,杜美人可是自己說若是我跑出山莊就是自由身的。”
季氏兄弟對視一眼,齊齊搖頭:“你覺得可信嗎~~”
金六福捋下頭發:“那就看看再說,得了,您二位,北京城禦膳房見。”
說著話已飄然走遠,那寬袖長袍在風雪中迎風招展,很有禦風而行的氣勢。
“妹夫,趁著自由,好好玩玩吧。”季誌留對著那剩下個小黑點的人影說道。語氣認真。
看見不該看的
花開兩朵,表那隻醒目的。
離開了昆侖山的金六福一路疾行,目的隻有一個——多見著幾個喘氣的活人。不過,死冷寒天的,加之他一身怪異的行頭,就算有人也在瞥見他的時候早早閃了,沒辦法,他一身雪白的大衣服加上披散的長發有點像山上衝下來的雪妖。
金六福也自知形象怪異,可是這荒無人煙的,他上哪兒去買套新行頭?再說,他還真是挺喜歡這衣服的,寬鬆自在。真讓他扔他還舍不得呢。基於這種心理,金六福晃過好幾個小鎮子之後楞當自己近視沒看見衣帽店。
晃了很久,冬天快過去了。西北大地上有了隱隱的盎然生機。金六福雖不舍那衣服,可是總不能這麼灰突突的還穿著吧?那就成泥球了。忽然想起大貓,不知道被小白鵝給折磨成啥貓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