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萼說道。
“我看見你了。”金六福說道。
“嘿嘿,可是我沒看見你啊,我隻看見大貓了。”季白萼說完,想了想:“快點起來,不要害我連早飯也沒有。”
金六福抱著被子趴在床沿,看著和季白萼玩的高興的雪豹:“小娘子啊小娘子,你這個沒有節氣的,害我對你情深意長,你怎麼在美色麵前就倒戈了呢?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針啊。”
隨意披了件衣服,金六福趿拉著鞋拉開房門出去,弄了捧雪呼了個大白臉進來了,季白萼和雪豹看著他,季白萼翻了翻白眼,雪豹鼻子用鼻子噴了一下,似是不屑。
“金六福,你不知道什麼是衣冠整齊嗎?”季白萼說道。這個金六福好邋遢,不,是越來越邋遢。
金六福晃晃腦袋,五官露了出來,這下子完全清醒了。眼睛像雪一樣晶瑩。季白萼眨眨眼睛,湊近他的臉:“金六福,我發現,你每天隻有早上的時候眼睛是完全睜開的,哦,完全睜開了還不小呢。”
金六福又湊近了點:“好不好看?粲若星子不?”
季白萼撇撇嘴笑了:“若。”
金六福嘿嘿笑了,一捋頭發:“走,吃飯去。”
出現在飯廳的金六福長袍寬袖,頭發飄逸地在身後隨意綁了,活脫脫一個魏晉隱士,杜美人看見他,嗬嗬掩嘴笑了:“女婿呀,今兒這衣裳好看。”
“杜大美人您眼光好啊!”晃晃悠悠地坐下。喝了口茶漱口。季家幾口人的衣服全部都是按照杜大美人的眼光做的,男人的一律是魏晉風度,女人的是唐式上襦下裙,裙角曳地四尺,拖著裙子在雪地上行走很是好看,隻不過這也是季白萼每每踩了自己裙角的原因。
“我餓了。”季白萼邊說著邊動手吃飯,被杜大美人給阻止了。
“哎呀,萼兒,娘不是告訴你了嗎,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要吃有吃相坐有坐相,要不到時候六福他爹娘看不慣你你怎麼辦啊?”
金六福看看季白萼,那丫頭正低頭專注吃飯,完全無視杜大美人的諄諄教導。拿起筷子,想想自己老娘沒事烤玉米烤地瓜吃,這樣安靜吃飯的丫頭還是比他娘安靜吧。
“哦,對了,萼兒啊,今天爹和娘有事要出門,吳嬸又病了,今兒你和曉雪把飯燒好吧。”杜大美人說道。
季白萼抬頭看她娘:“可是,我不會啊。”
“不會就當學習了,這女人啊不隻要出得廳堂還要入得廚房,你忘了娘前天教你的,‘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諸姑食性,先遣小姑嚐。’不僅要婆婆滿意,小姑子那邊也得過關才行呢。”杜大美人說完了看金六福:“六福啊,我都忘了問了,你有妹妹沒有啊?”
金六福點頭:“有。不過,我妹妹要求不高。”他妹妹的飯菜雖然不是很好吃,不過總算,吃她飯的人是嶽介而不是他了,想當年那段試吃的日子真是難熬啊,不知道多吃了多少鹽和糖。
“要求不高?那是多高啊?”杜大美人問道。
“比禦廚差點就行。”金六福說道。他老爹廚房的東西他一口都沒吃過,真是浪費了他的身份,不過,還好,現在這個廚房還是他親四哥的,有時間去京城他一定要去吃到吐再走。
“禦廚?”季老頭接話,皺皺眉頭,眼神從季白萼到自己太座大人:“這個標準可不好辦啊,夫人,咱去哪兒抓個禦廚回來教萼兒?”
“禦廚,當然是禦廚房了。不過這也太遠了。要不然,我們去那個什麼和卓啊,將軍啊,王爺家啊偷一個廚子回來吧?”杜大美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