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忌多慮多`
“公子,太醫不確定能醫好白將軍,隻能試試看看。盡人事,聽天命了。”小鬆一臉低落,語氣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不滿。
祁襄是個文人,不好罵人,但他已經在心裏罵了不隻一句,“也就是說太醫對治療根本沒把握,全靠蒙?”
“是。”小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雖
是個下人,但從不曾被這些與賢珵較好的少爺們刁難苛待,現在白君瑜受了重傷,他也難免傷心。
祁襄長長地歎了口氣,“他現在身體如何?心情又如何?”
小鬆認真回道:“太醫說外傷沒有大礙。這腿可能是摔到哪了,傷了經脈,才導致無法動彈。想試著用針灸,開的藥也多以去淤愈合為主。心情嘛……小的看不出來,白將軍向來不愛笑的,您也知道。加上遇上這事,雖然麵上看不出來,但煩悶也是難免的。”
“奉北將軍和白夫人怎麼說的?”祁襄問。
“奉北將軍的意思是再尋覓一下民間聖手,看可否有得治。白夫人沒說什麼,也沒哭,大概是怕白將軍煩心吧。”
現在所有人的情緒都很穩定,祁襄也就放心了,心不定,何談治療?
“這樣,明天上午你讓賢珵抽空過來一趟,說我有重要的事跟他商議。”
“是。公子若沒別的吩咐,小的就回去了。”
“去吧,路上慢些。”太醫無用,他當然不會浪費時間給太醫折騰,萬一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他必然後悔一輩子。
白君瑜的房間裏,忙活了一上午加一中午,他總算能安靜一會兒,跟榮滄聊幾句。
榮滄因為內疚,已經有好幾日沒休息好了,胡渣也冒了出來,顯得十分頹廢。
“殿下,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的傷不是你的錯,別放在心上。”當時那種情況,換作任何人都會去幫榮滄。他隻是做了他該做的而已。
榮滄搓了把臉,“我原以為太醫一定法子,現在看來,都是庸醫。”他不能當麵說,皇上會不滿,但抱著希望回來,卻得到一個失望至極的結果,他怎麼受得了?
“事已至此,隻能看看民間是否有能治的大夫了。我這樣,日後是沒辦法為殿下效力了,還望殿下自己勤思,我才能放心。我父親和太傅,還指望殿下多照顧。”白君瑜說得很平靜,他這樣,辭官是早晚的事,早交代也是好的。
“你別這麼說,奉北將軍和太傅我自是要顧全的,但以你的才智,就算不做武將,也可做個文官,並不耽誤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這並不是他想跟榮滄談的重點,“我受傷之後無事可做,閑來多思,想到些不解之處,跟殿下說說吧。”
榮滄拖了把椅子坐到白君瑜床邊,道:“你說。”
“我們出征時那些摻了石頭的軍糧,無疑是何隸做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