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說的。但皇上沒多久就以添糧為名為我們送新糧,何隸和三皇子就算再急於除掉殿下,也應該想想皇上為何短時間內送第二次糧。就算是給將士添士氣,加些什麼不可以,卻偏偏是糧草。三皇子不提,左丞相向來謹慎,怎麼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再送一批摻石糧來。”
榮滄倒沒細想過這事,“說不定他們心存僥幸?”
“他們大可以途中換糧,沒必要從京中開始就冒這個風險。”
“或許路上換糧難度太大?”他們還沒問過審問的情況,暫時也都是猜測。
白君瑜壓低了聲音,“拋開這個不提。祁邑的糧倉,我相信祁襄有辦法知道地方,但你不覺得找來的糧保存得也太好了嗎?”
榮滄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
“糧倉就算做得再好,那糧也是放了五年或者更久的時間,怎麼會沒有半點黴味?”
“你懷疑祁襄?!”雖然驚訝,但榮滄還是把聲音壓得特別低,以免被人聽到。
“我不確定,也沒證據。但這事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三皇子和何隸想害你,無庸置疑。祁襄可能隻是順水推舟,讓事情直接在京中揭發,省去後患了
。”白君瑜也不能憑白冤枉祁襄。
榮滄想了想,歎道:“如果是祁襄順水推舟,也無可厚非。當初祁邑投靠三皇子,可祁邑出了事,三皇子一黨沒一個站出來幫祁家說話的,祁襄怎麼能不恨?而且這事本就是何隸先做的,祁襄此番也怪不得他。”
白君瑜點頭,“我也知道不能怪祁襄,而且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也留了後手,新糧和援軍都及時到了,不然現在如何還說不好。”
“是啊。你分析的不無道理,但我們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祁襄沒有要害你我,這就夠了。”榮滄後半句說得很篤定,他已經知道了祁襄的心思,自然也知道祁襄不可能害白君瑜。
“我知道,跟殿下說這個,是想著萬一真被我說中了,哪天事發,還得望殿下保住祁襄。”他是不能了,現在隻能靠四皇子,“當然了,這事我們不提的話,事發的可能很低。舊糧燒了個幹淨,將士都緊著新糧吃,現在也沒剩下多少。臨離開前,我也讓白如拿錢悄悄去鎮上買了些保存一般的陳糧,換出了幾袋新糧帶上了路。邊關吃著發現有陳糧,自然不會多想,有好有壞很正常。而新糧我們路上已經吃完,也沒留下把柄,這事就到這兒斷了。”
“你想得這麼周全,肯定沒事的。”榮滄不禁在想,如果事情真是祁襄幹的,那祁襄拉下了何隸,對他們來說是百利無一害,而白君瑜幫著收了這個尾,更是滴水不漏。如果這兩個人能聯手,這京中估計無人能敵了吧?
“希望如此。”白君瑜說:“我這還有一事要麻煩殿下。”
“直說便是。”
“我想見見何玉恩,還請殿下幫我安排。”
沉浸在祁襄和白君瑜很配的篤定中,榮滄都忘了有何玉恩這個人了,“怎麼想見她了?”
“也沒什麼,想看看她對何隸的事知道多少。她一個姑娘家,若被連累,這一生也就完了。”
“你想救她?”
白君瑜搖頭,“救是救不了了,律法當前不容私情。隻是勸她幾句,若知道什麼就早些交代,說不定皇上願意網開一麵,放她一條生路。”
榮滄不作評價,道:“行,我幫你安排,今晚去嗎?”
“可以。”
白君瑜的話音剛落,白如就匆匆跑了進來,“殿下,少爺,剛得到消息,何隸在牢中自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今天聞景和兮擇沒見上麵,下一章必須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