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和趙正剛被趕出府時,身上的確有傷,但並不是大事,估計是平時受到欺壓的見他們倒勢了,借機出氣罷了。倒是方便了拿來利用。
這個天氣運屍體入京顯然不現實,運到家鄉就已經臭了。祁襄這邊的人還幫著辦了喪事,兩家人都沉浸在悲傷中,加上家裏賺錢的沒了,日子難過,就更好鼓動了。隻需說兩人這事三皇子有責任,理應賠他們一筆銀子養家,否則以後的日子沒法過。
而這在兩家人看來的確是頭等大的事,便決定入京討賠償。
而此番為所,祁襄意在讓他們鬧上三皇子府,看看三皇子的反應。
這樣又喊又叫的,還圍了這少人,三皇子府肯定不能視而不見,沒多會兒,管事就出來了。
“下麵何人?竟然在皇子府前喧嘩!”管事帶了幾個人出來,一副隨時準備趕人的樣子。
胖女人大聲道:“我是吳慶的妻子,這是趙正剛的妻子。如今我們的丈夫都死了,三皇子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一報家門,京中人都想起來這兩人被打發走的事,隻是沒想到居然丟了性命。
“無知婦人,無理娶鬧!”管事吹胡子瞪眼,“還是速速離去,三皇子可不是你們能攀扯的!”
胖女人可不管三皇子是什麼身份,自己家都快過不下去了,不鬧出個結果就是等著餓死,“明明是你們打了我們丈夫在先,才導致他們無力還手!怎麼能是攀扯?”
瘦女人也說:“就是。我們丈夫走的是官道,不可能有大匪,最多是些趁黑嚇唬人的小嘍羅,不可能打不過!如今命喪路邊,不是你們導致的又是哪個?”
“他們自己隻會些假把式,如今死了,關我們三皇子何事?你們不要血口噴人,說不定是他們自己惹上了事,才被殺的!”管事大聲道。
瘦女人:“他們能惹什麼事?最大的事不就是讓三皇子挨罵了嗎?其他人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至於殺人吧!”
她這話讓圍觀的百姓又議論起來,這兩個人的確好惹事,但他們惹的都是平頭百姓,又未傷人性命,誰也不會為了這種事要他們的命。
“你們居然敢誣陷三皇子!來人,把他們打出京城!”
管事身後的家將拿著棍子衝下台階,門前一片混亂……
祁襄聽說時,已經是傍晚了。
“那兩家人怎麼樣?”祁襄問。
潘管家說:“已經被巡城軍分開,一起送進衙門了。”
“師父有傳來消息嗎?”
“沒有。”
祁襄點頭,“準備吃飯吧,要頭疼也是三皇子的事。”
既然師父沒傳消息來,那就是按計劃,他們的人已經全身而退,剩下的就是看三皇子的表演了。
京中討論的話題在從何小姐與祁襄吵加變成新戲的事後,現在下又轉成了三皇子府上仗勢欺人。
這可不是祁襄傳的,而是百姓們自己把“故事”補全的。皇子欺壓百姓的事,必然是越傳越難聽,也更容易讓百姓氣憤且感同身受。
去城郊的軍營辦完事回來,白君瑜被何玉恩的丫鬟水琳攔住。水琳說何玉恩讓她在這兒等,請他到品鮮樓一敘。
從京中傳她囂張跋扈起,何玉恩就沒出過府門。現在傳言散了,她這才出門透口氣。
白君瑜近來也忙,實在沒時間關注何玉恩。加上之前他查到的當日的情況,對何玉恩的想法也有了些許改變。
何玉恩瘦了不少,臉色全靠脂粉支撐,看著才有幾分健康。
一見到白君瑜,何玉恩就紅了眼眶,聲音也帶上了哽咽,叫了聲:“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