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也知道什麼是皇上以為的,什麼是真實情況,說道:“當時小人隻是與賢珵閑聊,沒想到會讓皇上知道,是小人妄議了。”

“這都是小事,而且你的主意的確有效。”祁襄這麼說,皇上就更確定自己知道的才是實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祁襄:“皇上,小人已經許久不曾提筆,實在沒這個把握,若寫得不好,請皇上不要怪罪。”

皇上:“自然,你盡力一試便是。”

祁襄沉默片刻,又道:“皇上,小人還有兩個想法,或許對征兵有用。”

“你說。”皇上在此事不順的情況下,格外想聽建議。

“用戲鼓動人心是個法子,同時也可以用說書來輔助行事。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聽戲更省錢,可說書也有說書的長處,安靜的說書環境更容易讓人思考。聽書的都是聽故事,聽戲的總有一部分是聽唱腔的。若能雙管齊下,說不定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皇上點頭,“有理,還有呢?”

安排人去說書就更容易了,還花不了多少時間,比唱戲更省事,隻是去聽的人不會像聽戲那麼多。

“還有就是皇上可以安排下去,適當地給士兵們一些便利。”祁襄也不繞圈子,細說道:“最簡單可行的,就是提高士兵與家人書信往來的速度,盡量多而快的知道彼此的近況,兩方都能安心,才能更好地各司其職。”

書信往來快些,不過是加派人手的事,與誰都不算為難。

皇上沉吟了片刻,問:“這是因為你父親長年征戰,少有回信,所以你才會考慮到這件事?”

祁襄搖頭,“並非如此。父親向來威嚴,對我們這些小輩並不寬鬆溺愛,在外也很少寫信回來,可能是怕我們憂思過度,無法專心讀書吧。但不是所有人都同小人的父親一樣,戰場之上,能時常慰藉將士的應該就是與家人來往的信件了。信件來往多少,在於將士們自己,但快慢卻可以人為決定。”

什麼父親甚少來信是怕他們擔心,這都是祁襄編的,反正也無從查證。當初父親上戰場,信是不少的,隻是沒有給他和他娘的,多是寫給嫡兄,或讓嫡兄轉交三皇子等人的。

傳信的事皇上不置可否,隻是又賜了祁襄文房四寶,讓李公公好生將人送出了宮。

上了馬車,祁襄問車夫:“京中可有哪家鋪子玫瑰花餅味道好?”

車夫是潘管家常雇傭那位,一來二去也熟了,今天潘管家沒有跟來,由車夫接送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西街如蜜齋的玫瑰花餅是京中一絕,就是去的話要繞遠,公子可要去?”

祁襄坐穩後道:“去吧。”

“好嘞!”車夫放下簾子,驅車前往。

京中的那條不夜街就在西街附近,近傍晚的時候,這裏的人格外多,市井氣也格外重。

將馬車停穩,車夫道:“公子,您就別下來了,這邊人多,我去給您買。”

“勞煩了。”祁襄遞了銀子過去。

車夫進了店,祁襄挑起一點車簾望著外麵,這裏買小吃的小販格外多,到處是吆喝聲,女子買了都是帶回去吃,男子則無視那些文雅禮節,邊走邊吃。

也是不經意地一瞥,祁襄在如蜜齋的轉角那裏看到了白君瑜,跟白君瑜站在一起的還有一位俏麗的姑娘。

那姑娘麵若春桃,膚若凝脂,身穿黃緞雙蝶戲水裙,頭帶紅珊瑚花簪,手上一對剔透冰種白玉鐲,一看就是家中極受寵愛的姑娘——這位應該就是白如之前提過的何小姐吧?

祁襄心如被數九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