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凍透,連緩回的可能都那樣渺茫,不疼,卻冷得讓他身上打顫。

他聽到白君瑜說:“最後幾個玫瑰花餅了,下次要來早點叫我。”

姑娘嬌蠻地笑說:“要是趕不上,白哥哥給恩兒摘花,恩兒親自做給你吃。”

白君瑜語氣溢出笑意,“這個時節京中玫瑰花都沒開,你若要,我得向老板打聽看看,他這花是從哪運來的。”

車夫一臉無奈地回來了,低聲同祁襄說:“公子,玫瑰花餅剛剛賣完,要不您吃點別的?”

祁襄一刻也不願多留,輕聲道:“不必了,回去吧。”

車夫應聲後,重新駕起車子,離開西街。

祁襄閉著眼睛,手指抓著心口前的衣服,突然想起自己在牢裏等待發配時,賢珵托了層層關係進來看他。

當時賢珵問他,要不要把多年的心意告訴白君瑜?萬一一別,今生能否再見都是未知。

他怎麼回的?

他說:“不用。你情我願是戀,獨自相思也是戀。如今我到了這個地步,戀這一字已然太過奢侈,他……大概也不屑於一罪臣之子的愛慕吧。罷了,我自己留個念想,總比聽他說了絕情的話要好過些。”

他的愛未說出口,白君瑜也沒說絕情的話,但此刻,他並不覺得比聽到絕情的話好過到哪兒去。

他失去白君瑜了,再多的愛戀,再多的執念,都隻能埋在心底,這才是對他好,也對白君瑜好的選擇。他比不過的、爭不過的,就別再掛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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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去後祁襄就病了,臥在床上不吃飯,也不吃藥,整個人看著憔悴又頹靡。

“公子,您哪不舒服跟我說啊。你這樣病著,又熬著,哪能成?”潘管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愁得不行。

祁襄輕聲道:“沒事,你出去吧。”

就算心裏不舒爽,他也不會向潘管家發脾氣,潘管家跟著他也不容易,肯定不能因為他自己的原因,給潘管家委屈受。

潘管家哪能走?祁襄今早才退了燒,還全靠冷敷降下來的,如果再不吃藥,這病症走到哪兒還難說。

咬了咬牙,潘管家威脅道:“您要是不吃藥,我可去找郤先生了。”

郤十舟的話祁襄還能聽進去幾句,實在不吃藥,紮幾針下下火也行啊。

祁襄畏冷,又剛出了汗,現下蓋了一床厚被子,人也沒個精神,“師父正忙,不要去打擾。桌子上有幾份文稿,你明天送到賢府給太傅,請他代為交給皇上。說我累病了,起不了身,不能進宮回話。”

這些故事他早就準備好了,甚至早於白君瑜提醒他的時候。是的,從聽到征兵消息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計劃這件事了,經四皇子的口把主意提到禦前也是計劃中的。當然,也算好了皇上會找他寫故事。他做這些自然有他的目的,這也隻是個開始而已。

潘管家歎氣,“您這是何苦呢?”

他不知道祁襄為何這樣折磨自己,上次這樣,還是梁福死的時候。當時祁襄受了很大的刺激,潘管家也能理解,但這回怎麼了,實在無從得知。他還特地去問了趕車的車夫,車夫也沒發現異樣,隻說沒買到玫瑰花餅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祁襄不想做的,潘管家也逼不了。想著如果今晚祁襄還不知東西,他明日去賢府時,順便求了賢珵來勸勸,說不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