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共有六子,自五皇子出生後,已經很多年沒有皇子降生了,所以年初得的六皇子才格外受重視,用大赦天下為其祈福。四皇子在皇子中不算最拔尖的,不是學識能力不好,隻是他的外家平庸,母妃也不甚得寵,故而並不多受皇上重視。
“已經準備得很周全了。”祁襄說。
這樣的小院不難找,能做到五髒俱全,衣食不缺的確是費了心的。祁襄不願給人添麻煩,賢珵做的已經足夠了。
小鬆提著大夫的藥箱,殷切地說:“那您想起什麼再隨時同小的說。公子,咱們看診吧。等大夫開了藥方,小的跟著一道去拿了送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
大夫姓錢,看著五十多歲的年紀,胡須及頸,修剪得相當得體,衣衫是普通的棉布縫製,估計是出診的地方優劣不定,這樣進出方便。
在錢大夫給祁襄把脈時,小鬆從旁輕聲說:“錢大夫是我們府上常請的大夫,醫術高明,擅於調理。我們老太爺身子骨這麼硬朗,也有錢大夫的一份功勞。錢大夫為人隨和,又不計診金,很得街坊四鄰的擁戴。如今在永林堂坐診,離您這兒不遠,有事可以請他來。”
祁襄點頭。像太傅這種職位,是有權請宮中太醫診治的。不過平日調理把個脈這種,不好總勞動太醫,所以像賢府這樣的人家,都會有自己信得過的大夫專門看診。
一柱香的工夫後,錢大夫捋著自己的山羊胡,語重心長地說:“哎,你這身子是熬壞的,就沒一處不虛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慢慢調養,平心靜氣,切忌憂慮,溫補為上,千萬不可用力過猛。如此十來年,方可見好。”
祁襄並不意外,潘管家也很淡定。隻有小鬆臉都快皺到一塊去了,“大夫,您這說得輕鬆,這十年慢調,遭罪的還是公子啊。”
錢大夫也不惱,笑道:“你這小猴孫懂什麼?‘養’本就是個慢功夫,趁現在還能養,就趕緊養起來。別等到養也無用的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小鬆也不敢怠慢,“那您開方子吧,我隨您去抓藥。也勞煩您給寫個食譜,這樣公子要怎麼補也好安排著。”
錢大夫點頭,他不清楚這位公子是什麼來曆,做大夫的,把診看好就行,其他不該問的就別問。
方子一式兩份,一份帶回永林堂抓藥,一份祁襄自己留檔。
潘管家拿著方式感歎,“這位錢大夫醫術不錯,方子上的幾味藥與郤先生開的相差無幾。”
“畢竟是老師在用的大夫,差不到哪兒去。”
“公子,我去把小鬆送來的東西收拾一下,您想吃點什麼?我先給您送過來。”
祁襄擺擺手,“不用,你收拾去吧。”
潘管家剛出屋子,門又響了。
潘管家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年紀與小鬆差不多的小廝,一身短打,看著比小鬆穩重些,見到潘管家,忙道:“潘叔,您還記得我不?”
潘管家定睛細看了一會兒,一拍大腿,“喲,這不是白如嗎?!”
白如笑道:“您記得我就好,我奉我家少爺之命,來給公子送給東西,不知公子可方便見我?”
白如口中的少爺,那不是別人,正是白君瑜!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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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xi 四聲)十舟。
第5章
“哎呦,勞白將軍記掛著,先進來吧,我這就去跟公子說。”說罷,潘管家走向主屋。
白如十來歲就跟著白君瑜,以前在學堂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