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線條硬朗利落,全神貫注工作的時候眼神專注有力,他完全能理解RS的客人為什麼會喜歡他,不僅外貌出眾,他還有一種古怪的、屈舞尚不能完全明白的吸引力。
屈舞知道薄晚的父親是遠星社的人,也知道薄晚了解遠星社的事情,但直到此時,他才對遠星社的日常工作有一些切實的感受。
遠星社一直在搜尋罕見特殊人類,並且把他們保護起來。這是一句聽上去平平無奇的話,但——如何搜尋?如何保護?
遠星社裏麵的人,毫無疑問,對罕見特殊人類都極為了解:知道他們的聚居習慣,熟悉他們的生活方式,才能在密林與深山之中尋找到他們的蹤跡。而保護罕見特殊人類的前提,也仍舊是“了解”:他們的身體結構,他們的特殊之處,他們如何與自己生活的環境相互適應——隻有了解這一切,才可能進行真正有用和有效的保護。
屈舞察覺,他對“遠星社”的所有了解,其實都是粗淺的。
他對薄晚的了解也是,至少在今天之前,他從不知道薄晚竟然還知道這些事情。
電梯開啟,席微韻帶兩人步入走廊。在自己的辦公室前麵,席微韻攔住了薄晚:“薄老板,不好意Ψ
薄晚:“不,我想和你談談你父親的事情。”
幸運的是, 因為從事與特殊人類需求相關的工作, 席微韻對“遠星社”的名字並不陌生。在她們接觸到的罕見特殊人類中, 確實有許多得到了遠星社的幫助,甚至連活下來的機會也是遠星社給的。
但遺憾的是,席英不可能再回到國內了。
“我父親會因為工作偶爾回國,但他和我媽媽已經在國外定居,而且他們的整個研究團隊都在國外,為遠星社出力的機會基本是沒有了。”席微韻說, “不好意思,薄老板,他是視研究為生命的人,我也不可能說服他。”
薄晚的心很沉重。無論是在六叔和怪財那兒聽到的拒絕,還是無法得到席英的幫助,他重啟遠星社的計劃都似乎遇到了重重阻礙。老人們不願意回來,因為薄晚不是薄雲天,沒有薄雲天的號召力。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
席微韻看著他,把他的失落和不安盡收眼底。
“薄老板,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招攬?”她笑笑,低聲問。
薄晚一愣:“什麼?”
“席英不回來,但我在國內啊。”席微韻看著他,“而且恰好,我對你的遠星社很感興趣。”
薄晚一時間沒有應聲,他被席微韻的話震驚了。
席微韻繼續說了下去:“我不會離開國內的,我的伴侶在這裏,她的事業也在這裏。你有沒有考慮過讓我加入你的遠星社?”
薄晚緊緊地盯著他,腦中霎時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眼前笑意盈盈的半喪屍人,令他醍醐頓開。
無論是六叔還是怪財,或者那些已經離開遠星社的成員,所信賴的都是薄雲天的遠星社。
他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讓舊人回歸?
他明明可以尋找新的人,尋找那些信任他的人,他可以組建一個更新、更蓬勃的遠星社。
薄晚眼中漸漸溢滿激動之色。他急切得忘記了審視自己,固守過去的榮譽並不是好事。“新的……遠星社?”他喃喃道。
席微韻點點頭:“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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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告別席微韻之後匆匆下樓。他運氣很好,屈舞在接待處那邊遇到了熟人,正在聊天。
直到屈舞與幾個同齡人揮手告別,薄晚才敢上前。屈舞又瞥他一眼,發現他情緒比方才要亢奮許多,像是與席微韻的談話令他莫名地振作了。
“我送你回去。”薄晚說。
屈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