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扁鵲絲毫不懼,正麵的針鋒相對。

“我們就算是動手,你又能怎麼樣?”

“明明就是你出言不遜,刻意針對在先!”

諸葛龍騰迅速的站出來,聲援上官躍步。

兩人同穿一條褲子,那是一個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這下,一直保持沉默的吳老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媽了個巴子,你們兩個垃圾,我問候你們祖宗十八代!”

“現在,你們所有人,全部趕緊給我滾出中海第一人民醫院!”

“要是你們敢賴在這裏,我現在就把她重新推入手術室,將腎取下來!”

吳老邪勃然大怒,直接就爆起了粗口。

那邊,葉孤城還處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這邊,上官帝族和諸葛帝族,竟然用這種小人想法,惡意揣測。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第一時間,就要求上官躍步,諸葛龍騰,上官靜等人,全滾出醫院。

“你們兩個,還別來這一套!”

“你以為,全天下就這一家醫院?”

“雪兒,給你媽媽收拾東西,咱們走!”

諸葛龍騰二話不說,立刻就通知諸葛帝族的管家備車。

這要是幾天之前,還沒有進行手術,他或許會忍一忍。

但現在,妻子上官靜恢複的越來越好,吳老邪和顧扁鵲完全就成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他隨便在魔都中海,找一家私人醫院,一樣可以讓上官靜,好好的進行修養。

“爸,你這······”

諸葛雪兒的表情,變得尤為的掙紮。

她完全沒有想到,雙方會吵成這個樣子。

並且,誰也不肯讓步,態度一個比一個強硬。

“雪兒,還愣著幹什麼?”

“趕緊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說話間,諸葛龍騰直接推來了一個輪椅,將上官靜背了上去。

與此同時,上官躍步拿來毛毯,蓋在了妹妹的身上。

看的出來,這兩人憋了好長時間,不想再繼續的受氣了。

就這般,一行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病房。

然而,就當他們即將走出中海第一人民醫院時,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買飯回來的許菲。

這幾天,蕭慕寒,許菲,安淩溪,蘇婉慧四個女孩,班也不上了,學也不上了,專心守在特護病房裏。

“菲菲······”

諸葛雪兒主動的招手,跟許菲打招呼。

顯然,她以為許菲出現在醫院,是來看林飛的。

“雪兒姐姐,你好。”

許菲秀眉微蹙,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並不是說,她對諸葛雪兒有意見,而是心情真的很糟糕。

哥哥葉孤城,一直沒有蘇醒,她比任何人都著急。

“菲菲,待我向你哥哥,道一聲感謝。”

“若不是他的話,媽媽不可能這麼快出院。”

“等媽媽痊愈了之後,我會親自上門道謝的。”

諸葛雪兒心裏麵,一直很感激葉孤城。

她很清楚,若不是葉孤城從中出力的話,母親上官靜可能已經在尿毒症的折磨下,塵歸塵土歸土了。

而原本,她是想當著麵,好好的感謝一下葉孤城的,但是這幾天,並沒有遇到。

所以,她讓許菲給帶個話,表達她的感激之意。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幫你這個忙。”

“哥哥他······”

眼神複雜的許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情緒非常低落,淚水一直含在眼眶之中。

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的話,她就是以死相逼,也絕對不會同意哥哥葉孤城捐腎髒給上官靜。

“菲菲,怎麼了?”

諸葛雪兒心思還是很細膩的,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二話不說,立刻就走上去,攥住了許菲的柔荑。

“菲菲,你的手為何這麼涼?”

“你是生病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諸葛雪兒立刻抬起手背,摸了摸許菲的額頭。

但是卻發現,許菲的體溫很正常,並沒有發熱。

“沒······沒事。”

為了不讓諸葛雪兒懷疑,許菲遲疑了些許後,立刻就擠出了一絲笑容。

在手術之前,哥哥葉孤城可是一再囑咐她,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不允許將真相告訴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人。

她謹記著哥哥的交代,就算心裏麵很不舒服,依然守口如瓶,決心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麵。

“菲菲,你剛剛說孤城怎麼了?”

“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

“並且,他的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諸葛雪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迅速的追問道。

她隱隱的感覺到,葉孤城可能是出了事。

不然的話,不可能連續好幾天,都不來看他的弟弟林飛。

“哥哥他出國,辦點事情。”

“短時間之內,可能不會回來。”

為了能夠隱瞞事情的真相,許菲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敷衍道。

她也不知道,哥哥葉孤城會不會蘇醒,隻能夠這樣瞞天過海。

“哦哦,這樣啊。”

諸葛雪兒點點頭,應了一聲。

她很信任許菲,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倒是坐在輪椅之上,身上蓋著毛毯的上官靜,忽然開口。

“你們之所以這麼不遺餘力的救我,肯定是有所圖的吧。”

“說說看,但凡我能夠做到的,會盡可能的滿足你們的。”

自始至終,上官靜都堅持認為,葉孤城主動給她聯係腎源,絕對帶著目的。

既然現在,她恢複的差不多了,隻要在能力範圍之內,她會答應葉孤城提出的條件。

“有所圖?圖你什麼?”

“我真的是服了,早知道這樣,當初說什麼都不該救你!”

“你這種人永遠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活在自己的實力!”

原本耷拉著螓首,情緒不是太高的許菲,忽然間就被上官靜這句話給激怒了。

現在,她的哥哥葉孤城躺在特護病房裏一動不動,隨時有生命危險。

結果,這上官靜還這樣的來惡心她,搞得好像他們不懷好意,心機叵測一樣。

“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不要不好意思。”

“畢竟,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體量,遠遠的超過你的想象。”

麵對著許菲的暴怒,上官靜顯得尤為的從容淡定。

就算明知道葉孤城權勢不凡,但她依然擺出了闊太太的架勢。

“嗤嗤!”

許菲緊緊的咬著銀牙,氣的瑟瑟發抖。

“行,既然你這麼大方,我就不客氣了。”

“我要你新換的腎,你現在就給我還回來!”

許菲針鋒相對,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你······”

原本還一副貴婦模樣的上官靜,忽然間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許菲竟然如此的不識好歹。

“雪兒,我們走。”

上官靜直接收回目光,不再理會許菲這非分的要求。

剛剛,她可是說的很清楚,隻要能做的,會盡可能的滿足。

但許菲提出的這條件,實在太過分了,她做不到。

“菲菲,我們先走了。”

諸葛雪兒眼看著情況不對勁,一言不合又要吵架。

二話不說,趕緊推著輪椅,帶母親離開。

她們並沒有重新找醫院,而是直接回了諸葛帝族的大院。

至於上官靜後續的療養,諸葛龍騰早已經安排好了醫生,每天上門。

而葉孤城那邊,情況就顯得糟糕多了。

連續一個星期,一直沒有蘇醒。

就這麼待在醫院裏麵,也不是個事情,蕭慕寒決定,還是將葉孤城接回去。

每天,她都會給葉孤城擦拭身體,守在床邊等待心愛的男人醒來。

而安淩溪和蘇婉慧則是辦了休學手續,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陪護上。

兩個小家夥,明顯還不甘心,非得守得雲開見月明。

王凱則是不停的聯係各國的專家,看看有沒有喚醒老大葉孤城的辦法。

但是很可惜,那些專家給出的答複幾乎如出一轍,這種情況隻能夠聽天由命。

如果葉孤城的意誌力足夠的強大,那他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忽然醒來。

如果他最終沒有扛過去,敗給了自己,那大概率會成為一輩子的植物人。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著,倒是諸葛信佛那邊,忽然間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此時,諸葛大院,秘密的會議室裏,坐著三個人。

除了諸葛龍騰,諸葛信佛父子倆之外,還一位身穿軍服,威勢十足的老人。

此人,正是諸葛信佛背後的靠山,大華的護國公,秦嬴政!

七十歲左右的他,一身殺伐之氣,明顯馳騁疆場多年。

二十年前,秦嬴政正式的榮封為護國公,權傾朝野,位極人臣。

但是因為疾病纏身,他不得不退居二線,選擇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進行修養。

別看隱居多年的他,好像不在江湖了,但江湖上仍舊有他的傳說。

無論是軍字號,還是警字號,隻要提到秦嬴政三個字,大家都對他肅然起敬。

畢竟,他是大華曆史上,第一位可以稱得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戰神。

五十歲的年紀,便頭戴桂冠,成為了與光同塵,與日同輝的護國公。

而偏居一隅的秦嬴政,一直都關心著軍字號的情況。

他一手將關門弟子諸葛信佛,推上了炎黃鐵旅領袖的位置。

按照秦嬴政的計劃,再過幾年,他準備繼續的將諸葛信佛往上抬。

但沒有想到的是,弟子諸葛信佛在中海被人打傷了膝蓋。

得知情況的他,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就來到魔都中海,為弟子討回公道。

“師父,您舟車勞頓,要不要先休息幾天?”

“等調整好狀態之後,咱們再去找那小子算賬也不遲。”

會議室裏,諸葛信佛為師父秦嬴政,沏了一壺茶。

他身體四十五度彎腰,尤為的敬畏。

“秦公,要不要現在中海,玩一玩逛一逛?”

“反正那個家夥,逃脫不了您的手掌心的。”

諸葛龍騰對秦嬴政的稱呼,更是尊敬。

這一聲“秦公”,意義太非凡了。

“不必。”

秦嬴政麵色一沉,搖了搖手道。

這些年,他一直深處山林,怡然自得。

原本,他是不準備再踏凡塵,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的。

但這一回,有人欺負他的徒兒,等於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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