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凱和幾個女孩,一直留在醫院裏麵。

他們非常的擔心葉孤城,沒日沒夜的守著,一步都不肯離開。

但可惜的是,因為出血過多,葉孤城的情況,尤為的糟糕。

連續三四天,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始終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

期間,心髒還突然驟停過,幸虧幾個女孩在旁邊,及時的通知醫生。

不然的話,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而另外一邊,換完腎的上官靜,身體恢複的非常快。

本身,葉孤城的腎源匹配度,就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再加上他年輕,腎髒的鮮活程度特別棒,上官靜一天天的見好。

這天,上官躍步,上官瑞謙,諸葛龍騰,諸葛信佛,諸葛雪兒,全部在病房裏。

看到上官靜已經能夠摘掉吸氧機,非常清醒的跟他們交流,一群人很開心。

“真是太好了,看姑姑這精神狀態,再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上官瑞謙看著大姑上官靜,笑著開口說道。

幾天之前,他是最支持進行換腎手術的。

也正是因為他的勸說,諸葛龍騰和上官躍步,才能夠答應下來。

現在,看到姑姑這麼的快,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

還好沒有出什麼意外,不然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那個背鍋俠了。

“嗯,我問了吳院長和顧院長,一切指標正常。”

諸葛雪兒的俏臉之上,同樣布滿了喜悅。

說實話,當得知上官靜患了尿毒症之後,她一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那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甚至,說著以淚洗麵,一點不為過。

她本以為,在沒有腎源的情況下,母親上官靜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了。

沒有想到的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葉孤城聯係到了國外的專家,找到了腎源。

雖然說當時父親諸葛龍騰,舅舅上官躍步都非常的懷疑葉孤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是她很相信葉孤城的人品,非常支持進行換腎手術。

事後正麵,葉孤城確實沒有使任何的伎倆和陰謀,母親上官靜正在一天天的變好。

唯一讓她有些擔心的是,那位提供腎源的好心人,好像情況非常的不妙。

“爸爸,媽媽,舅舅,我要跟你們商量一件重要的事。”

“我想去查一查,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腎源提供者的信息。”

諸葛雪兒看向諸葛龍騰,上官靜,上官躍步,突然間開口說道。

心地善良的她,這幾天琢磨了很久,總覺得非常的過意不去。

對方無條件的提供了腎源,結果手術的時候大出血,麵臨了生命危險。

她不能夠這麼的心安理得,將一切當作理所當然。

“雪兒,其實查不查,根本就不重要。”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所謂的好心人,完全就是欲擒故縱。”

“他之所以不肯露麵現身,為的就是讓我們產生愧疚感,然後敲詐一筆錢。”

說這段話的時候,上官躍步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感流露。

那不屑一顧的模樣,別提多麼的冷血了。

“雪兒,這一點,我非常認同你舅舅所說的。”

“對方肯定隻有我們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身份,故意的端著架子。”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主動的找到我們,索要一大筆的賠償費的。”

諸葛龍騰聳了聳肩膀,同樣尤為的冷漠。

在他的認知裏,那腎源的提供者,就是在玩套路。

等時機成熟了,絕對會來聯係他們的。

“這······”

看到父親和舅舅那篤定的眼神,諸葛雪兒的心裏麵,非常的不是滋味。

雖然說她並不確定好心人的身份,但就衝他願意捐出一個腎髒給母親上官靜,這就值得他們感恩戴德。

可是,現在父親和舅舅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從陰謀論的角度無故中傷別人,確實很不道德。

“爸爸,舅舅,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我覺得都應該滿足。”

“畢竟,那位好心人救了母親一條性命,這是不變的事實。”

諸葛雪兒攥著粉拳,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的三觀非常正,跟父親諸葛龍騰,舅舅上官躍步,完全不一樣。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雪兒,你還是太單純了,這個世界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你仔細的想想,哪有人覺悟這麼高,平白無故的捐出腎髒呢?”

上官躍步看著外甥女,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他縱橫江湖幾十載,見過無數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聖人。

“雪兒,你舅舅說的對,沒人會這麼好心的。”

“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對方肯定是有所圖。”

“要麼,就是圖兩大帝族的全,要麼,就是圖兩大帝族的錢。”

諸葛龍騰早就已經做好了,被捐獻者敲詐勒索的準備。

總之,隻要對方的條件不是太過分,他會盡可能的滿足。

“可是······”

諸葛雪兒一時間無言以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始終相信,那好心人是低調,並不是另有所圖。

眼看著,偌大的病房裏麵,有兩種不同的聲音響起。

那躺在病床之上,已經漸漸恢複了血色的上官靜,突然間開口。

“雪兒,我讚成你的想法。”

“確實應該,好好感謝人家。”

上官靜拉著女兒諸葛雪兒的手,非常溫和的說道。

這次,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她,有了很大的變化。

而本身,她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她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女兒諸葛雪兒這邊。

“媽媽,你真的支持我麼?”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感謝人家好?”

原本都垂頭喪氣的諸葛雪兒,看到母親上官靜讚成她的想法,立刻重燃希望。

不管是出於禮貌也好,出於感激也罷,她認為都該好好的見一見那捐贈者和他的家人。

“這個我可說不好,主要還是看對方需要什麼。”

“若是需要權力,可以給他在體製裏麵,安排一份工作。”

“若僅僅隻是需要錢,那可以往他的銀行賬戶裏,打上一個億。”

雖然說上官靜支持女兒諸葛雪兒,但實際上她也覺得對方是懷著目的捐腎的。

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少有人會天真的認為,那捐贈者是真的出於好心,什麼都不圖。

“媽媽,這樣會不會太俗了些?”

“又是權又是錢的,萬一人家都不收呢?”

諸葛雪兒歪著螓首,秀眉微蹙,開口問道。

“放心吧,這種情況,基本不存在的。”

“你隻管去做就行,對方肯定不會拒絕。”

上官靜看著單純的諸葛雪兒,淡定的說道。

“那······好吧。”

短時間之內,諸葛雪兒想不到更好的感謝辦法。

隻能夠按照母親上官靜的建議,先去查一查對方的信息。

然而,還不待她開始行動,吳老邪和顧扁鵲,忽然推門而入。

原本,兩人是來看一看,上官靜的恢複情況的。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在病房外麵,聽到了對話聲。

有那麼一瞬間,暴躁的吳老邪是想衝進來,怒罵上官躍步和諸葛龍騰不識好歹的。

可是,身後的顧扁鵲,緊緊的拉住了他,沒有讓他意氣用事。

等到吳老邪漸漸的冷靜下來,兩個人才進入了病房。

“你們多慮了,那位好心人,什麼都不圖。”

“還請你們,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扁鵲走進病房裏邊,一邊幫上官靜測血壓,一邊開口道。

本身,他個人是不希望葉孤城,捐腎給上官靜的。

因為那樣,不僅自身會有危險,還會被人懷疑有所圖。

果不其然,還真的被他算準了。

一個手術下來,葉孤城大出血陷入昏迷,至今沒醒來就算了,還得遭受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各種揣測。

說實話,他雖表麵上沒有講,但心裏麵是真的替葉孤城,覺得不值得的。

這種沒有感恩之心的冷血帝族,隻知道利益和陰謀,沒有任何的人情味。

“顧院長,你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怎麼就成小人了?”

上官躍步目光一凜,眼神變得尤為的不善。

他雙手背在身後,向前兩步,質問顧扁鵲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們這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無利不起早麼?”

顧扁鵲看了上官躍步一眼,昂起了腦袋回答道。

盡管說上官躍步來自上官帝族,但他沒有一點的畏懼和忌憚。

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他說什麼都不會親自操刀,給上官靜手術的。

“顧院長,你作為醫院的院長,說這種話是否有些不妥?”

“你可以對我們兩個帝族有意見,但不能這麼的明目張膽吧?”

這幾天,諸葛龍騰一直憋著一肚子的火。

從一開始的時候,吳老邪和顧扁鵲,就對他們很不友好。

他完全是看在兩人給妻子上官靜手術的情況下,才沒有一般計較。

可現在,顧扁鵲竟然陰陽怪氣的,說他和上官躍步是小人。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嗬嗬······”

“我認為我,已經非常的客氣了。”

“沒有讓你們現在就出院,給足了你們麵子!”

顧扁鵲冷哼了一聲,言語尤為的陰寒,完全冷到了骨子裏。

別忘了,他的性格,一向是非常的古怪的。

要是以前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會給上官靜手術。

這次,完全是為了九星麒麟帥葉孤城,才一忍再忍。

可上官躍步和諸葛龍騰倒好,竟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直懷疑葉孤城的動機。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顧扁鵲,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信不信,我揮揮手就能弄死你!”

上官躍步被徹底的激怒了,那是一個氣急敗壞。

他二話不說,直接懟到顧扁鵲的臉上,尤為的居高臨下,盛氣淩人。

“哼······”

“怎麼個意思,想要動手不成?”

“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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