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番外34 故人來訪,風雲再起(2 / 3)

他淡淡嗯,“意料之中。”

秘書問那要怎樣,是交給下屬去交涉,還是另選別人,畢竟隻有盛文才能把四期做好,王府世紀在樓盤市場居於非常高端的位置,沒有強大的後台撐場,怕是不會被買賬。

周容深收回目光的同時,玻璃再度搖上,他合攏眼眸,靠住椅背養神,“盛文某天不幹了,特區的經濟也隨著垮台嗎。”

秘書說不敢。

他不再回應,秘書心中也有了數,旋即撥出一串號碼,向對方命令,“周部長有批示,喬蒼不出麵,王府世紀四期項目無限期延後。”

對方一愣,“盛文股票因此跌停崩盤呢?”

秘書說這不是周部長管轄,那就是他自己聽天由命。

盛文二層的洗手間外,停泊著一道人影,男子戴著口罩,帽簷低垂,看不到臉,他將幾支微型麻醉針塞入袖口,左右看了看,朝安全通道走去,眨眼便消失。

午後第二場會議前,秘書找到正在核對數據的喬蒼,“喬總,外麵有一位您的故人來訪。”

他沉寂如水的目光梭巡過那扇門,低頭看了眼腕表,兩點二十分。距離早晨對方的奸計敗露,不足半日。

他心底估算了大概,隨口說,“請他去會客室等。”

秘書語氣有幾分遲疑,“是。。。女人。”

橫在眉心間的手指微微一滯,道上兩撥人馬會麵,匪首派出自己情婦先打頭陣很平常,江湖頭目未曾真刀真槍打過一場,幾乎不會拿女人開刀,都是怎樣來,便怎樣原封不動離開,算是心照不宣的規矩。

看來對方比他還謹慎,投石問路玩得絕妙。

“請她進來。”

秘書躬身退下,一兩分鍾後,高跟鞋的聲響從走廊似有似無傳來,停在了一門之隔。

有點功夫,才能把腳步聲壓得斷斷續續,輕柔至此。喬蒼饒有興味凝視,到底何方神聖,連他都敢算計,他此時並不知,這是怎樣蓄謀已久,又極其可怕的陰謀在逐漸揭露。

一點點,一厘厘,朱紅色的木門徹底敞開,身影完全擠入,向著他千嬌百媚而來,喬蒼瞳孔不由自主一縮,竟是闊別許久的薩格。

狂風駭浪地動山搖的震撼,席卷了他皮囊與骨骼的每一寸,這趟路並不短,薩格走了多久,他便愕然多久,直到她真實而清晰站在麵前,喊了聲喬老板,他才回過神。

金三角泰國毒販大本營的盛大爆炸,漫山遍野的鮮血,屍骸,殘破的瓦片,碎裂的燈柱,翻覆的沙土,像一場陳舊的黑白電影,從喬蒼心上轟隆而過。

什麼來者不善,他都不畏懼,唯獨薩格,她可是玩人命的。女人一旦蛇蠍,尋常男人絕不是對手。

他舌尖舔過門牙,眯起右眼,故作冷靜試探,“中國境內,你怎麼進來。”

薩格的囂張傲慢絲毫不減,“中國條子,一群酒囊飯袋,你在黑道明目張膽混了二十年,他們有轍嗎?我不過一點小計謀調虎離山,那群蠢貨都跑去了。”

喬蒼指尖一彈,打開煙盒,自己抽了一支,叼在嘴角含住,“找我什麼事。”

他正要點燃,薩格伸手按住,打火機仿佛一片葉子,輕飄飄渡到她指尖,她笑著壓下,火苗躥升出,映紅他眉眼,也映紅她妖嬈的紅妝。

“沒點正兒八經的大事,我也不舍得麻煩你呀。我不遠萬裏,想找你談一筆買賣,一起發財。”

喬蒼默不作聲吸了一大口,從鼻孔內釋放出煙氣,等她繼續說下去,薩格從衣領內摸出一串項鏈,吊墜兒是碩大的骷髏,骷髏由兩個半張鬼麵具合成,中間藏匿什麼,隻有幹過那些生意的人才清楚。

喬蒼眼尾浮上一絲痞氣,舌尖抵出煙絲,朝空中啐,紛飛而出迷住了薩格的眼。

“這些生意我不做了。”

她揚眉,“怎麼,大名鼎鼎的中國區首席毒梟,金盆洗手了?這可是群龍無首,要翻天呢。”

喬蒼悶聲不語,一口接一口吸著那根煙。

薩格將骷髏重新塞回去,“喬老板騙我,也該找個好由頭,我來時,還看到賭場在開,裏頭人賭得熱火朝天。”

他修長的手指撣了撣煙灰兒,任由它墜在腳下,散落破碎,“軍火,毒品,這些泛水就會槍斃的買賣,我不再碰。”

她見他不像玩笑,不解問,“為什麼。”

喬蒼忽然柔軟了語氣,“妻女經受不起顛沛流離,為她們可以安穩生活,我撤手了。”

薩格愣怔數秒,嘲諷大笑,她邊笑邊俯下身,懸空在桌上,茱萸般白嫩的手,貼上他的臉,風情而留戀撫摸著,“你這樣深情坦蕩,不怕我對你舊情難舍,卷土重來嗎?雖說那一次重傷,我栽了大跟頭,也恨毒你,可有兩點從未改變,一點是我想要的還會不擇手段不計後果,二點是我對你這點情意。”

喬蒼將頭一偏,躲開了那隻手,煙蒂與此同時攆滅在煙灰缸中,垂死掙紮的最後一絲煙氣蔓延,比燃燒時還刺鼻,他從容一笑,雲淡風輕,“你恐怕不能。”

薩格妖冶勾魂的笑容倏而一收,“難道你手下人不玩兒槍了嗎?道上多少仇敵對你虎視眈眈,你從此放下屠刀,拋棄勢力,他們會放了你嗎?這筆生意可不是一般的賺錢,對我而言很重要。我可以和你四六分,讓你一成,我幹這行十幾年,還沒吃過這虧。”

喬蒼不為所動,“我不想做,誰也勸不動我。”

薩格貪婪求而不得,漩渦四起的眼神一秒秒,一點點恢複了平靜,她站直繞過桌角,抬起一條腿,騎跨在喬蒼身上,後者微微後仰,兩手離開她身體很遠,直挺脊背打量她,“我有家室,這恐怕不妥。”

她看不得他這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反手扼緊他腕子,將上半身傾壓下,散出香氣的乳房抵住他煙味濃鬱的薄唇,“怎麼不妥,中國男人最喜歡的事,不就是背著老婆偷腥嗎?當初我們在西雙版納,也有過美好的良辰,這才多久,你變臉倒是快。連這點麵子都不賣我,當真提上褲子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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