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何笙番外29 舞池春色乍泄(1 / 3)

何笙最不喜不識趣的人,她沒好氣抖了抖身子,想要甩開他桎梏,可他纏得緊,她掙脫不了,扭頭上下打量他,“喬先生看到我,不能繞路嗎?偏偏往我跟前湊。”

喬蒼有趣問我為什麼要繞路,這是我的地盤,何小姐在我的地盤上玩了一出黑吃黑,還反來怪我。

何笙一怔,“你的?”

她指了指不遠處賭場的牌子,“不是華章賭場嗎。”

喬蒼一手拎著她,一手將敞開的折扇合住,玉麵風流,華衣璀璨,在夜色闌珊中仿佛織了一層斑駁的大網,這網無聲無息,誘餌重重,蠱惑了數不盡的人,何笙也是他的網中之魚。

“我的場子很多,這隻是其中之一。如果何小姐感興趣,往後的良辰美景,我帶你都逛一逛。”

他神秘又狡黠,說不出的妖孽,好像和她牽扯著地下情一樣,何笙懶得去,今兒碰上這一回,她不知要燒香拜佛多少日,才能把這閻羅王的煞氣驅除掉。

賭場門前圍攻她那夥惡霸麻利的溜了,韓北折返回來,小聲與喬蒼說了句什麼,後者淡淡晃了晃折扇,他便退到一側。

“何小姐剛才為何不報上我的名字,也不會有落荒而逃的狼狽一幕被我看到。”

何笙踱著步子,站在喬蒼麵前,掂起腳,往他臉上吹氣兒,“我怎麼報?”

“這樣抱。”他偷換概念,伸手攬住了何笙的腰,高聳豐腴的乳房壓上胸口,他胸肌故意朝前頂了頂,還覺得不過癮,在她錯愕僵硬中,摸向了她臀部,掌心結結實實扣住,那彈性十足,挺翹飽滿的溫熱弧度,兩瓣小屁股包裹著幽穀,她的幽穀一定深邃緊致,濡濕粉嫩,他想象著愈發愛不釋手,“三十六招花式擁抱,我都順從何小姐。”

她也是男人戰場裏摸爬滾打廝殺出來的,什麼流氓也見過,什麼調戲也受過,唯獨喬蒼這樣一本正經卻滿口下流的男人,她看著他這張顛倒眾生的臉,根本做不到靜如止水。

她慌張跳出他胸口,握拳保持鎮定,仍不可避免啞了嗓子,“誰說是這個抱了?”

他忍住笑意,觀賞她媚態極致的臉蛋兒,神色柔情似水,又百般戲弄,看不透那雙眼睛背後藏匿著什麼。

“往後廣東的道上,何小姐遇到了麻煩,就說我是你情夫怎樣,我的招牌在這些人麵前,比周容深硬得多。”

她笑容轉冷,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長得再儀表堂堂,骨子裏也是土匪坯子。

她輕咬嘴唇,側身仰起頭,逆著五光十色的瀲灩霓虹,語氣高深莫測,“黑花賭場,聽名字就是黑心腸的老板開的。”

喬蒼倏而撚開折扇,玉佩吊墜在他掌心悠然蕩漾,這般瀟灑矜貴,那扇子太大太寬,他晃著晃著,便遮住了唇與鼻,隻露出皎潔如月的眼眸,“依何小姐之見,改成什麼能把我黑心腸遮一遮。”

“白花啊。”

說得煞有其事似的,喬蒼好笑挑眉,也不攪了她興致,配合她胡言亂語,時不時點頭說何小姐言之有理。他此時還毫無察覺,他對麵前這女人到底有多縱容,這縱容無聲無息流淌,占據他對她全部情愫,他見了何笙,每一寸毛孔都歡喜,都有趣,都控製不住逗弄她。

她倒背手,肥大的西裝明顯來自周容深,幾乎將她套住,連脖子都沒有露出,她無時無刻婀娜妖嬈,豔冠群芳,忽然這副模樣,反而活潑嬌憨,撓得人心癢,隻想蠻橫撕開,看一看裏麵裹著如何玉體橫陳的春光。

“白花,諧音是百花,廣東土地肥沃,三教九流設立的賭場不計其數,百花中喬先生的鶴立鴨群,有名堂,有氣派。”

喬蒼恍然,“鴨群。”

“誰讓喬先生長了一張鴨子的臉呢,細皮嫩肉,俊俏可口,廣東的富婆,做春夢都是和喬先生顛鸞倒鳳。”

何笙笑出聲音,毫不遮掩,故意氣他,壞得放蕩,壞得猖獗,堤上的三月粉桃,山間的四月海棠,橋上的八月香桂,河畔的十月紫菊,都不及她此時春風十裏,清風曉月動人心魄。

韓北不露聲色睨了喬蒼一眼,隱約從他臉上,看到一場驚天動地,近乎毀滅的風月,這風月來勢洶洶,早已不是理智世俗能抵擋。

他握拳,抵在下唇輕咳了聲,背過身去,揮手讓保鏢離開。

何笙說得愈發起勁兒,臉蛋染了一層薄汗,喬蒼耐心聽她說,隻是他逐漸聽不清聲音,更不知她在吵什麼,他眼前隻有那張嫣紅的唇,那一口整齊的糯米牙,那精致的桃花目和淡淡的娥眉。

或許熱了,何笙解開西裝扣子,脫下搭在肩上,白色襯衣仍大了許多,堆疊出一道道褶皺,她滔滔不決賣弄口才時,一隻手悄無聲息伸了過來,指尖勾著一塊方帕,她下意識躲閃,被人捧住後腦,絲滑柔軟的雪緞落在她額頭,眉心,滑過鼻梁,最後覆蓋上整張臉。

透過潔白的方帕,街頭巷尾,櫥窗蒼穹,都是一片黯淡混沌,何笙有些慌神,手在身前抓弄著,觸碰到喬蒼的臉,她感覺到他在逼近,很快的,零點零一秒的功夫,隔著綢緞,他的唇重合在她唇上,百般輾轉,廝磨,炙熱的氣息噴灼,將她燙得恍恍惚惚,她身體僵住,短暫空白侵入她大腦,片刻後,他離開,方帕也抽走。

“請何小姐上車。”

她呆愣,喬蒼不見了蹤影,韓北站在旁邊,朝街角停泊的賓利伸手,賓利微微晃動,似乎有人剛上去。

她指尖觸了觸唇,殘留的餘溫分不清屬於誰,這一刻她慌亂無比,包廂骨骼癡纏的一幕浮上心頭,她的豆腐算是被他吃淨了,她氣惱,也無措,一把推開韓北,情急之下走錯方向,她察覺到,又繞回來,韓北不慌不忙,笑說這麼晚了,何小姐獨自離開恐怕不安全,蒼哥也舍不得。

她連說好幾遍用不著,想穿過馬路到對麵攔車,盡快擺脫這群悍匪,她邁步的同時,車內響起一道男音,低沉渾厚的何小姐溢出,在空氣中糾纏,接著窗子探出一隻手,“你懷裏塞滿了錢,賭場裏的人也不是瞎子,路上鬧出麻煩,貪玩敗露,周容深可不是我一句話就放過你的人。”

何笙腳下不由停住,定得死死的,她心機玲瓏,天下之大,就沒有她怕的,可周容深卻是她的冤家,她的死穴,她的人生似錦富貴榮華,盡數捏在他手中,她哪敢自毀前程。

她想到這裏,風情萬種環抱雙臂,媚笑走過去,往車門一斜,“喬先生雪中送炭,沒有企圖嗎?”

喬蒼也不遮掩,“自然是有一點。何小姐冰雪聰明,我也不戳破,你看著給一些。”

她狐狸似的眼睛眯了眯,拉開車門進入,韓北說清地址,司機一踩油門往西南大道駛去。

浩蕩車隊跟在兩側開路護衛,行駛過大半,何笙也把贏的錢數了一遍,剛好五萬塊。

小試牛刀便贏了這麼多,她心花怒放,喬蒼並不知她喜悅什麼,隻覺得她笑起來時,當真好看,也不出聲驚動,手肘撐住玻璃,握拳輕抵額頭,饒有興味注視何笙的臉,又過了許久,司機在一片靜默中遞到後廂一張請柬,“喬先生,三日後傍晚的西洋舞會。”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