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何笙番外29 舞池春色乍泄(2 / 3)

西洋舞會,在廣東,香港,台灣,澳門非常出名,一些達官顯貴仿照歐洲皇室晚宴,如法炮製的歌舞筵席,每位來賓都會贈送一張麵具,戴與不戴隨意,這些花花世界,欲望都市,數不清的豔遇與縱情,都源自西洋舞會。

喬蒼打開看了一眼內頁,合住插入門縫,“都有誰。”

“廣東頂級商人,幾乎沒有遺漏。高官不適宜這種鶯鶯燕燕的場所,因此官方隻是邀請了夫人們。”

司機說完透過後視鏡打量何笙,“何小姐收到了嗎?”

何笙出來時,確實收到了周容深秘書遞來的請柬,官方邀請人正室沈姿,不過何笙得寵,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拍她馬屁的數不清,這種場合妻妾無所謂,男人的寵愛與風頭最重要,她想上位,就必須把自己推銷給所有人,處處拔尖兒,她有幾分興致,可聽說喬蒼要去,頓時沒有了,她清冷搖頭,喬蒼意味不明淺笑,吩咐司機推掉。

司機一怔,“商人們都到,喬先生不去合適嗎?”

“沒什麼,懶得應付。”

何笙豎起耳朵聽到這一句,又改了念頭。

車抵達別墅,二樓臥房與書房的窗口黑著,周容深回家最長停留是這兩個去處,燈火沒亮,他勢必未歸,何笙鬆了口氣,她沒有留意車庫之外的樹叢後停泊的警車,而喬蒼卻看得清楚,他邪惡勾起唇角,沒有提醒她。

何笙邁下車,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從口袋內摸出一樣東西,反手扔進窗子,“小小酬謝,不成敬意。有勞喬先生折騰一趟。”

兜不住的笑紋從她皮膚內滲出,她利落轉身,喬蒼看清那赫然是一張百元鈔票,不錯,僅僅是一張,躺在她剛剛坐過的位置,真是個不饒人的刁蠻女子,將他今晚給她的戲謔如數還了回來,暗香浮動,月影婆娑,車外她的身姿已被吞沒,他怔了兩秒,旋即悶笑出來。

何笙對前方危險毫無防備,哼著江南小調,滿心歡喜推門而入,客廳內的燈光霎那亮起,一絲陰森詭異的空氣流轉,角落處等候許久的保姆一張苦瓜似的臉將她驚住,她順著手指方向,看到站在窗前喝茶的周容深。

他筆挺而立,白色的棉絮襯衫,米黃色薄褲,襯得月華如玉,清朗溫潤,他背對門口未曾回頭,一言不發,在燈下沉默,等她解釋。

何笙措手不及,保姆笑嗬嗬打圓場,“夫人這是去了哪裏,怎麼肚子圓滾滾的,是不是撐著了?”

她擠眉弄眼,何笙立刻醒悟,她說去吃了晚茶,路上散步消食,可胃口還是不舒服。

保姆責怪的口吻,“夫人年輕也不能糟蹋身子,我為您放洗澡水,稍後早歇息。”

何笙答應著,腳下飛快往樓梯走,她跨過第一級台階,正想慶幸逃過一劫,幽幽淡淡的聲音從陽台飄忽而來,直入心扉,“站住。”

何笙心裏一緊,隻得停下。

“過來。”

他波瀾不驚,口吻滿是命令,她不敢忤逆,小心翼翼靠近,在抵達他背後半米之處時,他忽而轉過身,將她一把扯過去,她身上染了喬蒼的氣息,那種煙味隻他身上有,何笙慌極了,生怕被周容深察覺,幸而他根本想不到,目光僅僅在她臉上定格,似笑非笑說,“又淘氣了?”

紗簾浮蕩,落地窗開了又合上,何笙這才發現司機竟然站在周容深後麵,低著頭不語,連看也不敢看她,原來是身邊出了叛徒,把她的行蹤告密了。她飛快想著借口,舌尖無意識舔過嘴唇,雪緞的柔滑卷土重來,她想到自己幾個月前閑來無事的成果,眉開眼笑,“我去了綢緞莊挑布匹啊,你等等。”

她回頭讓保姆拿她床頭放置的盒子,片刻後保姆取下,遞到她手裏,她笑得春情蕩漾,指尖仿佛啟開了香爐,襲襲霧氣濃烈逼人,“我看你常用的那塊手帕舊了,知道你顧不上換,又愛幹淨,特意繡了新的,我這麼好的心意,你還舍得怪我貪玩嗎。”

周容深接過手絹,朝著散開的燈光抖了抖,銀白色的綢緞,她倒是會挑,絹尾繡著紅梅,針腳手法都很好,看得出花了心思,隻是後來她興致沒了,中央浮在水麵的鴛鴦敷衍了事,好似鄉下的大鵝,又肥又醜,大小不一。

他嗤一聲悶笑,到嘴邊的斥責化為烏有一掃而光,隻剩下好笑,“你養的鴛鴦,夥食不錯,肥肥嫩嫩的。”他壓低聲音,“像極了你在床上撅起的屁股。”

何笙本想討賞,結果挨了一通奚落,又羞又氣,伸手去奪,“周局長哪有半點當官的氣度,滿口荒唐,我不是頭一次繡嗎。等我功夫好了,我還不送你了呢,你千金難求!”

周容深舉過頭頂,不讓她得逞,她比不得他高,也比不得他勇猛,怎樣激烈跳腳,吵鬧,爭奪還是夠不著,整個人伏在他胸口,在他戲弄溫柔的注視下,急得麵紅耳赤,周容深逗夠了,便攥在掌心,另一手托起她臀部掛在懷裏,直奔二樓,“皮癢了,是時候收拾你。”

他顧著抱她,手一鬆,還是被何笙得逞,她奪過手絹,丟向樓梯下,細弱的雙腿箍在他腰間,紅唇貼上周容深脖子,舌尖若有若無掃過,留下一趟濡濕炙熱的水痕,她感覺到他身體緊繃,隱隱顫栗,被她的勾引撩起了欲火,笑得愈發狡黠,“周局長打算怎麼收拾我呀。”

她這副發騷的模樣,看得人心猿意馬,周容深一聲不吭,徑直關上房門,將她往床上一拋,西裝和褲子大了一號,輕而易舉脫落,隻剩下修長的白襯衫,剛好蓋住私密,卻因她分開雙腿匍匐跪下,身體翹起一道橫梁的弧度而春色乍泄,勝雪肌膚在昏黃燈火下泛起層層蜜光,媚態天成。

周容深解開束帶,從後麵騎跨她臀上,掀起襯衫,隔著內褲抵住,滾燙的家夥戳破了蕾絲,綻開一個小洞,他輕輕一探,水色朦朧。

何笙扛不住他重量,隻能更大敞開雙腿來維持平衡,他含住她耳垂,溫熱的氣息湧入,直抵心窩,她溢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周容深並不是沒有在她身上嗅到其他人的氣息,他心底升起一個念頭,盤旋一個人名,終是在這場忘乎所以的情事中淡忘,這一忘,便葬下了多年後滿山血雨屠殺的禍根。

幾日後傍晚的西洋舞會,何笙特意吩咐周容深的秘書打聽喬蒼去不去,得到的答複是不去。

她再三確認,都沒有更改,才放心赴了這場應酬。

喬蒼為了請君入甕,將何笙這隻小狐狸誘到自己陷阱中,花費了極大代價,舞會的主辦方挨個封口,硬生生把自己出席的消息壓了下去,如此大費周折,隻是為見她一麵,韓北心思通透,在送喬蒼往舞會現場的途中,幾次欲言又止,喬蒼對何笙有些失控,再不扼殺,後果不堪設想,這樣的變化連他本人都不知,而局外者已是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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