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和他今晚必須死一個(2 / 3)

其中一個馬仔朝我啐了口痰,“蛇蠍毒婦,靠迷惑男人混到今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主人?”

我吸入口中一片茶葉,舌尖抵出塗抹在指甲上,溢出淡淡的清香,“說得好像她不是個萬人騎似的。我好歹脫了衣服從男人手裏賺錢,她可是脫了衣服花錢養男人。她比我下賤得多呀。”

馬仔還要辱罵我,被阿石一腳踢暈。

我托腮麵帶微笑,“還有誰看不慣我嗎,說了遺言才好上路呀。”

他們掙紮的力度減弱了許多,跌坐在地上佝僂身體艱難喘息著,都猜出等待自己的不會是什麼好下場,我等了片刻,誰也沒有吐出一個字,我揮手示意保鏢鬆手,走過去緊盯他們糾纏的身體蹲下,手在針織大網上用力扯了扯,他們早被折騰得翻來覆去,骨頭砰砰撞擊到一起,壓在最底下的男人已經奄奄一息,嘴角和鼻孔流淌出大灘血跡。

他們此時毫無招架之力,痛苦嗚咽出來,我不屑一顧嗤笑,“這就不行了?嘴不是很硬嗎?誓死效忠你們的主子,我豈有不成全的道理。放心吧,這才哪兒到哪兒,稍後浸在水池裏,那才真的叫天天不應呢。”

我的殘暴他們心知肚明,其中一個馬仔忽然踩住同伴的腦袋,以跪姿向我求饒,“何小姐,您饒了我,我是聽差辦事的,我沒有膽子衝撞您。”

我目光打量他奸詐的皮相,“可以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活一個是一個,不過得拿點真東西出來。薩格最近聽到了什麼風聲,有什麼動作。”

他怔住,支支吾吾半天,隻告訴我他們不是薩格身邊的人,掌握不到那些。

男人的回答令我很不滿意,我獰笑起身,撣了撣手指上被網格勒出的紋路,“你逗我?什麼情報都沒有,我饒你做什麼?”

剛被他踩住腦袋的馬仔忽然翻身而起,張口咬住這賊相的男人脖子,血流如注的霎那,噴濺了我衣裙,我急忙退後,男人差點被咬斷氣,作惡的馬仔哈哈大笑,他張牙舞爪怒瞪我,“生是薩格的人,死是薩格的鬼,背叛主子的事,你弄死我也不做。”

阿石罵了一句正要打他,被我出聲製止,我凝視男人許久,咧開嘴笑,掌心在他右臉頰上拍了拍,“你還算有把硬骨頭。我是愛才的人,我不殺你,也不綁你,我放了你,回去告訴你主子,到西郊山腳下的池塘給這些馬仔收屍,以後這些旁門左道,還是免了。”

男人有些驚訝我會放他一個活口,直到二堂主解開捆住他手的繩索,他才大夢初醒,充滿警惕倒退了幾步,脊背觸碰上門框後,轉身一通狂奔,眨眼消失在這趟回廊。

二堂主問我怎麼處置這些人。

我說沉水溺死,等泰國馬仔來收屍。

他沒想到我真要這麼幹,“何小姐,這可是七條人命。”

我重新坐回椅子,茶水已經冷卻,口感苦了許多,“蜉蝣草芥而已,在金三角幾條毒販的人命還不如動物值錢。再說也不是我們殺的,是薩格自己殺的。難不成你還往自己身上攬?”

二堂主點頭,指揮保鏢推搡這幾個馬仔去沉塘,他們走到門口快要出走廊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了他。

“回去清點一下我們有多少人可用,這場惡戰在所難免,一旦局勢傾向了薩格,就讓他們加入混戰,武器比不過她,人肉戰術也足夠她喝一壺。”

二堂主腳下停頓,倒吸口冷氣,“您的意思是,犧牲我們自己人幫蒼哥?”

我嗯了聲,“不計代價。”

他麵容萌生一層不可置信,“他們跟著您做事,對您忠心耿耿,為您拚命賣力,找上門的麻煩不得不幹一場硬仗,蒼哥和薩格爭鬥和咱沒關係,何苦讓兄弟們這麼玩命。”

我用指尖抹去唇上的茶漬,“他們做的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差事,吃香喝辣常秉堯沒虧過,我也沒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對我忠心,就表現給我看。口頭功夫誰不會說。”

我態度堅決,不容反駁,二堂主張了張嘴,被阿石按住,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央求,他哀戚閉了閉眼睛,“何小姐,記得您當初問我,參與圍剿周局長的人都有誰,我說兄弟們一多半都去了。”

他說到這裏抬起眼簾,邊框有些泛紅,“兄弟們是有錯,可他們各司其主,幹的就是黑生意,白道的人來了哪有不往前衝?您就算恨他們,又怎麼狠得下心腸。”

我將茶杯重重撂在桌上,語氣冷硬,“我若狠不下心腸,如今世上早已沒有何笙。我活在弱肉強食的圈子,就不能像老百姓那樣過日子。這是金三角,不是和平現世。凡是死在明晚的人,我不會虧待,犧牲一個條子撫恤金才不過幾十萬,我給五倍補償。”

二堂主狠狠握拳,一聲不吭,良久後他似乎想通了,泛白的手指逐漸鬆開,我意味深長看了他片刻,“老二,常秉堯留在金三角的勢力,你和我最熟絡,也最親近,這些馬仔都是你訓出來的,我最不可能虧待的就是你。等這邊事情解決,跟我回珠海,那裏店鋪多,你挑幾家混個老板當當,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怎樣。”

他高大身體晃了晃,強忍胸腔內的悲憤和痛苦,語氣也聽不出喜悲,“多謝何小姐栽培。”

我笑得十分滿意,“記住我的恩情就好,別人死活你管不了,菩薩那麼大本事,管得了幾個呀?保你自己飛黃騰達就夠了。”

次日晚上二堂主開車送我去薩格位於西雙版納莊園五裏地處的製毒廠,這趟路非常空曠,偶爾經過的車也是馬車或者驢車,村民載著山果去集市兜售,整個雲南最荊棘叢生地勢險峻的路。周邊都是廢棄的廠房,木屋和枯井,在這一片頹唐之中,坐落著一個煙囪似的粗大柱子,大概有十幾米寬,四五十米高,由於通體染了墨綠色的漆,遠處的蒼茫樹林做背景,一點也不醒目。

阿石指給我看,“就是這個。大概十幾層樓。除了一二層是彈藥庫,第三層往上每層都有工人沒日沒夜趕工製毒,九成都是海洛因和冰片,銷往東南亞其他國家,以及中國各大城市的酒吧黑市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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