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恩愛(1 / 2)

我被喬蒼噎得反駁不了,他看到周容深背對我在和下屬說話,竟然抓住我的手放到他嘴邊,一臉戲弄吻了吻我手指,一股熱氣滲透進我們貼合的掌心縫隙裏,我燙得麵紅耳赤,反手想要掙脫,可我的力氣不過是給他撓癢癢而已,他紋絲不動禁錮著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看來我的吻很管用,這不是不粘了嗎。”

在周容深轉身的同時,他鬆開了我的手,這一出實在太驚險,他如果稍微掌握不好,就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盡管知道他來頭很大,可也未免太囂張了,明知我是周容深的情婦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麼冒犯,他到底是手握重權的高官,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

我使勁擦了擦他吻過的地方,臉上有些難堪。

周容深告訴喬蒼這幾日會安排秘書到他的公司談這件事的後續,很多事有商量的餘地。

喬蒼說我的底線就是剛才的要求,否則這單造船合約我不會為周局長擋雷。

他係好西裝紐扣,門外有四名保鏢湧入,將他包圍在中央護送出包房,他走出幾步忽然又停下,逆著走廊五彩斑斕的燈光,“周局長的秘書是哪位。”

周容深說喬總上次見過。

喬蒼眯眼回憶了一下,“我對男人沒有印象,也不想接待。”

周容深沉默站在門口,喬蒼扯了扯襯衣領口,將他性感緊實的鎖骨露出,“何小姐如果是周局長的女秘書,我們一定會談得很愉快。”

他留下這句話,轉身走入燈光深處,他高大英挺的背影被光束籠罩得迷離而虛幻,像是一場夢。

周容深臉上維持的笑容忽然垮掉,王副處把煙頭掐滅扔在樓梯上,從角落走過來,他小聲對周容深說,“這個喬蒼動機不純,周局還是別和他來往了,小心被他繞進死路。”

周容深從刑警手裏接過警帽,他撣了撣帽簷上的國徽,戴上後冷聲說,“我沒那麼容易被繞進去。”

之後幾天周容深一直在市局主持工作,沒有回別墅,我打電話給他也是他秘書接。

我不知道是不是喬蒼的事讓他對我有了忌憚,覺得我不安分,在他身邊還和別的男人苟且,連他都被蒙在鼓裏。所以故意冷我幾天,讓我明白自己的人生捏在他手裏,不要動花腸子毀自己的路。

我在家裏跟著保姆學做菜,看書喂魚,種花養草,像與世隔絕那樣,等著他回心轉意。

我知道我的日常行蹤保姆和司機會彙報給他,我越是老實本分,他這口氣越消得快些。

周容深對我還是很舍不得的,否則他早打罵質問我了,男人對女人的憐憫和不忍,就是女人最大的資本。

寶姐在第八天頭上約我美容,我本來不打算去,她說她看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讓我過去瞧瞧。

我想了下問保姆周局長今天回來嗎。

她說還沒有消息,讓我要不出去轉轉,悶了太久了。

我讓司機送我到寶姐定好的餐廳,她站在人行道上非常醒目,一身珠光寶氣,大紅色的裙子,前凸後翹的,她身材保養特別好,一點不像奔四的女人,難怪她當時都二十八九了還能在上海打著學生妹的旗號從上層圈子如魚得水,一些剛入行的小姑娘都蓋不過她的風頭,有些女人是老天爺賞飯吃,天生的尤物,別人嫉妒不來。

我告訴司機下午兩點再來接我,然後下車直奔寶姐,她摘掉墨鏡問我是不是出事了,怎麼這麼多天電話都不接。

我沒把我和周容深之間的疙瘩告訴她,就說在家裏學做菜。

她特嘲諷我,“喲,拴住男人的心先拴住男人的胃,這都什麼年代的土法子,你還信呢?那是家庭主婦幹的事,你有臉蛋有腦子,用得著把自己逼成黃臉婆嗎。男人家裏有一個,外麵就不想再看第二個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她從包裏翻出來美容院的VIP卡,給了我一張,“我聽馬副局說,市局忙成一鍋粥,周局連睡覺都在辦公室裏。最近不太平,黑幫起了紛爭,喬蒼和麻爺爭碼頭,喬蒼做事太絕,把麻爺激怒了,聯手傅爺要做掉他。馬副局說喬蒼這主兒就是一個亡命徒,在道上說一不二,手上債多了去了,條子都不敢動。”

我還以為周容深故意冷落我,原來他是真忙。我心裏特擔心他出事,他是基層熬上來的,得罪了不少人,這年頭警察發生意外的不在少數,攪合進黑幫的爭端裏,事兒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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