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鬧事(一)(1 / 2)

時歌這邊的菜才剛剛上齊,左桉炎那邊卻鬧得更凶了,幾個人將上前賠禮道歉的店小二團團圍住,指著鼻子罵個不停,不久掌櫃的也過了去,依舊是無濟於事,四周的人都紛紛指責,可遲遲也不見有人上前相助一二。

“當真是豈有此理!”一直關注著那邊動靜的半闕實在看不下去,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就想過去理論。

“荊溟。”時歌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開口。

半闕身子還沒站直,就被肩上附上來的大掌給重新按了回去。

若要論武力值,一百個半闕也不是荊溟的對手,何況還是時歌吩咐的,半闕噘了嘴不忿道:“小姐,你看他們那個囂張的樣子!您就讓奴婢去教訓他們一下嘛,不然他們還真以為咱們西涼沒人了呢!”

“西涼就剩你一個了麼?這裏這麼多的人,他們都沒動靜,偏要你去?”時歌慢慢嚼著嘴裏的東西,橫了她一眼:“吃你的飯。”

前世就是因為她太搭理左桉炎了,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沒想到這一世這廝還是這麼的陰魂不散,汝京這麼大,竟連吃個飯都能撞見。好在他們現在也不認識她是誰,隻要她不去主動招惹便好,雖說為了蕭靈均她遲早也是要和左桉炎對上的,但有了上一世的教訓,時歌下意識的還是覺得麵對左桉炎這樣不按理出牌的人就當能避則避。

“哦。”半闕不甘的應了聲,端起了碗筷埋頭吃著,眼神卻還是不住的往那邊瞟去。

時歌順著半闕的目光,見左桉炎已經重新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個使臣還在不依不饒。

“為難一個掌櫃有什麼好處,興許他們鬧一鬧也就作罷了呢。”

這回半闕倒是聽見了,隻是也不知時歌這話是說給她聽的,還是在自言自語。

可這件事情並沒有時歌想的那麼簡單,左桉炎顯然沒有打算罵過幾句就將此事揭過,他不開口,使臣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而在左桉炎旁邊還坐著一個體態婀娜的美豔女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妖嬈的風姿,讓男人看上一眼便不舍移開視線,稍稍輕拂衣袖,就會讓人浮想聯翩。

這人時歌也認得,是南疆的大公主,左桉炎的姐姐左桉晨。

“多大點事,不如算了。”她漫不經心的勸著左桉炎,神色裏卻完全沒有要阻止事情發展的意圖。

“算了?”聞言左桉炎瞪大了眼睛,怒道:“本殿下千裏迢迢過來,居然還吃不上一頓好飯,如此受氣怎能就這麼算了?!”手中的茶杯一把擲到地上,碎了一地。

這一下,周遭的有些人終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指著左桉炎破口大罵。

左桉炎是什麼性子?當初對著蕭靈均都能毫不相讓的在殿前對持,更別說現在這些人了,於左桉炎來說他還壓根兒不放在眼中,掏了掏耳朵,他隻權當聽不見。

迎客樓裏大半數都是西涼的世家子弟,左桉炎身為外來人,鬧事不說還一副如此傲慢的姿態,更是惹得那些世家公子哥的不快。

都是家中千驕萬貴養出來的,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一言不合就要指揮者各自的下人上前給點顏色。

不到片刻,那邊的場麵就變得更加混亂了,半闕連忙搖著時歌的手臂,急道:“小姐小姐,他們好像打起來了啊!”

“我看見了。”時歌一副淡然的模樣,夾了一塊炸奶酥送入口中。

半闕是個愛管閑事的急性子,見那邊都開始動起手來了自然是坐不住了,但又礙於時歌不讓管,在位置上急的坐立不安:“小姐,我們……就不管管?”

“管什麼?你當自己是女捕頭麼。”時歌不禁失笑。

荊溟則站在一旁靜靜的宛如一尊雕塑,時歌沒有發話,哪怕是這裏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可、可是……”比起荊溟的沉穩,半闕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了。

“行啦,你回府去找哥哥,讓他帶著巡城禁衛軍來解決吧。”時歌擺擺手道。

半闕得了示意後,那是一刻都等不得的應了聲拔腿就往將軍府趕。

說實話時歌對南疆,特別是左桉炎本就多有反感,眼下她不方便出麵那便讓時楚來罷,反正他現在掌管的京城巡衛兵就是處理這起子事的,也算正好。

嘩啦——!

第一個衝上去動手的人被左桉炎一馬鞭抽到了地上,碗碟碎裂的聲音伴著難聽的叫囂吵嚷,算是徹底擾了時歌吃飯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