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你倆來來回回都是這兩句,就不能換點別的?”時歌敲著她倆的腦袋嫌棄道,卻也當真坐回了椅子上沒要出去。
這幾日玩下來要說不累那是假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她們兩句話就說服了。
說到底她也不是真想出去,隻是想躲著某人而已。
“公主這幾日莫不是在避著溟大人?”趁著半闕撤膳的空檔,蕊心湊了過去小聲問道。
本是好奇一問,不料話音未落時歌的一個眼風便掃了過來,嚴肅的神情讓蕊心錯愕了一下,怏怏的閉了嘴。
她避著荊溟的舉動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麼?當蕭靈均時拿不下林裴澈,當時歌時拿不下荊溟,難不成她命中注定要孤獨終老?
時歌正支著下顎有些頹然的出神,全然沒發現門口進來的身影。
來人食指抵在唇間,製止了蕊心想要行禮的舉動,林裴澈一個眼神,蕊心偷偷瞧了眼還在出神的時歌,又瞧了眼噙著不明笑意的林裴澈,終還是悄悄退了出去。
“蕊心,來替我揉揉肩吧。”身後細微的聲響讓時歌回了神,垂著頭捏了捏有些酸疼的後頸,時歌一邊說著一邊往內室走去。
這幾日都在外頭瘋玩,想來時楚也是看出了她心情不佳,帶著她著實體驗了一把“紈絝”的感覺,心情是舒暢了多少,但也真的是累的慌。
“噗嗤——”一聲輕笑撞入時歌的耳中,嚇得正想褪衣的時歌一個激靈,腳下打滑。
林裴澈兩步上前扶穩了時歌,看著她慌亂的整理著衣衫的著急模樣,又不由得彎了眉眼:“不急,慢慢穿。”
“林裴澈!你一個丞相你……你……你出去!”要不是她在忙著理衣服,她真想把眼前這人按在地上打一頓才解氣!以前她真是眼瞎了,怎麼就沒發現這廝居然還有做登徒子的癖好?!
在外廳站了好一會兒,時歌才從內室氣呼呼地掀了簾子出來,雙目怒視著林裴澈。
見時歌是真的生了氣,林裴澈屈指觸鼻,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麵上似乎帶了些愧色解釋道:“本是聽聞你這幾日傷好,尋思著來看看你,卻不想這樣巧。”
聽聞?怕是將軍府裏也盡是他的眼線罷。
對於林裴澈的解釋,時歌壓根不以為意:“林相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次又是有什麼事?”
“再過兩月便是萬壽節了,這次南疆與東榆都傳來了書信,屆時兩國皆會派遣皇子前來祝賀。”
“你說什麼?東榆和南疆要來祝賀皇兄誕辰?”聞言時歌懶懶的身形倏然僵直。
前一世便是因為兩國前來祝賀皇兄的誕辰,她才和那個南疆的二皇子有了交集,才有了之後她和南疆的和親。可這都是長安二十八年的事,如今才長安二十四年,怎會這樣的早?
對時歌這樣大的反應很是不解,林裴澈奇道:“令儀公主何故這樣激動?”
“沒什麼,隻是覺得仗才剛打完不久他們就過來,也不怕尷尬。”隨口說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見林裴澈似乎沒有生疑,心下小小的舒了口氣。
還未等時歌這口氣舒完,便聽林裴澈一臉苦笑的繼續銜語道:“國與國之間隻有利益,何來其他。我教了你這麼久的功課,如今你是都還我了罷。”
一聽功課時歌就頭大,撇了撇嘴不打算搭話。
“不過南疆和東榆此番都要前來,汝京的兵防怕是要重新有一番布置了。”林裴澈說著側頭看向時歌,把她看的有些不明就裏。
不是在說她的功課麼?怎麼突然又扯到兵防上去了?難道是因為時楚不在,所以要她來代為轉達嗎?
時歌正想開口讓他去找時楚,卻見林裴澈朝她的方向走近了兩步:“公主最近就沒有收到什麼風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