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係於你(1 / 3)

“時家適齡女子並非隻有時歌一人。”林裴澈垂眸落子:“時家還有一女,王爺不妨考慮一二。”

世家勳貴最重嫡庶之分,庶子庶女都很少得到重視,何況時悠寧還隻是養女,這樣的身份又怎會被京中的世家勳貴所認同?是以當林裴澈提出時,蕭成睿一時間都還記不起時家除了時歌竟還有一個“二小姐”。

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想起確有這麼個人物,蕭成睿欣喜的神色頓時黑了一大半,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裴澈:“開什麼玩笑?你當我成王府難道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林裴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解釋道:“時家忠義,時悠寧雖非親生但也有養育之情,一直來也都視如己出,殿下若是想要聯姻,她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蕭成睿神色複雜的盯著林裴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當真這麼想?”

林裴澈回視,不解道:“王爺想說什麼?”

“好……!好!”蕭成睿怒極反笑,眼裏似有火光:“既然是林先生的提議,本王自當好好考慮!”語畢,也不等林裴澈反應,一撩衣袍起身拂袖而去。

……

朝堂之上動蕩不安,自然沒人注意到公主已經在寢宮裏修養了好些天未曾露麵,時歌也借著這個機會,在家裏多呆了幾日,以緩芸昭的思念之情。

時向遠在外有事忙碌,芸昭便親自做了些小菜,讓下人端來時歌的屋子裏,兩個人圍著桌子一起吃。

炭盆裏燃了炭,烘的整個屋子都是暖暖的,今日的菜又多些辣味,時歌吃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小汗珠來。從半闕手裏接過茶水剛喝了一口,忽然隱約聽到一陣樂器聲傳來,便隨口問道:“今日外頭怎這樣吵?”

“今日是沈家公子的出殯之日,皇上親點的禮製,自然是不同些。”芸昭說著又往時歌碗裏夾了幾道菜:“來,試試這道菜,你上回說好吃,娘特意和廚子學了來,快嚐嚐。”

關於沈家想撮合沈紀和歌兒的事她從時向遠口中聽說了,是以說起沈紀的死來也無甚感覺,隻換了個話頭不想提及,然而時歌握著筷子的手卻是一頓。

不日前林裴澈的話還猶然在耳,她當真那是玩笑話,未想他還是騙了她。

今日汝京城舉城哀悼,喪樂連連,倒讓時歌想起前世沈紀騎著高頭大馬風光無限凱旋而歸的時候,如此大相徑庭,真是叫人唏噓。

隻是朝堂對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前世沈紀的風光無限,也是用千千萬萬將士的性命換來的。

她定下心神,細細嚼著芸昭夾給她的菜抱怨道:“如今宮中也忙成一團,好不容易我溜了出來,結果爹爹還日日往宮裏去,那我還不如留在宮中呢,指不定還比在府裏容易見上。”

“那你就不想見見娘了?你這小沒良心的。”

“妹妹不是日日都陪著娘麼。”時歌也學著芸昭吃味的樣兒說道。

說到時悠寧,芸昭的眼神暗了暗:“說起來,這幾日總有幾個官家的小姐邀她出去,白日裏總不在家中。”

“應是她的閨中密友罷。”

時悠寧乖巧嫻靜,一直以來比時歌陪在她身邊的時候還多上許多,以前也從未聽說過她談起什麼閨中密友,怎的突然……不過見時歌反應淡淡,芸昭便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比起乖巧又溫婉的時悠寧,芸昭覺得還是時歌更讓她不省心些的。

午後,時歌正打算著回宮去,半闕忽然神色古怪的湊上來:“小姐,剛剛外頭有個小丫頭傳話說有位公子想見小姐。”

“公子?哪家的公子?”

半闕搖了搖頭:“那人應該沒來過咱們府上吧,下人們認不出人來,他自個兒也沒報上名號。”

“會不會是荊侍衛?”半闕突然又一臉期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