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公主(二)(2 / 3)

時歌?

眾人麵麵相覷,皆不明沈之山在此時提時歌是何意。在場的幾人隻有沈溱溱今日接觸過時歌,因此都將視線集聚在她身上。

“她……應該也是下山去找公主了吧,我、我沒瞧見。”

說話間,一小廝神色匆匆地進來見了個禮,繞至沈紀身後附耳幾句又匆匆退下了。

“剛剛有消息傳到,時家小姐在尋公主的途中受了嚴重風寒,已經回府休養了。”沈紀道。

沈之山端起茶杯欲飲,碰到杯沿才發現茶已經涼了,於是複又放下:“時家那丫頭和公主交好,看來是不會為我們所用了。”

瞧見了沈之山的小動作,南宮琴會意的為其續了茶,杯中嫋嫋生霧,一口熱茶入腹,沈之山輕敲著桌麵繼續道:“時家手裏的兵權不可小覷,若是拉攏不來,便想個法子折了罷。”

沈青郡心頭一凜,不敢應聲。

他明白沈之山的意思。時家手握重兵,若是不能為沈家所用,那必會成為一大阻力,不如盡早除去為妙,不過這也是下下之策。時家三代武將,雖常年在外行軍打仗,但京中的根基卻也不淺,一旦交惡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萬一他們兩敗俱傷,豈不是叫人坐收漁翁之利?

見沈青郡麵露難色,南宮琴與他多年夫妻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轉念間計上心來,安撫似的拍了拍沈青郡的手背,對沈之山笑道:“父親,不若將此事交給兒媳吧?兒媳這裏倒是有個法子,或許值得一試。”

“你有什麼法子?”沈青郡問。

沈之山也看向她,目光帶著審視。

南宮琴不疾不徐的給沈家父子二人的茶杯裏斟滿水,唇角漸漸上揚。

……

“我看啊伯母說的沒錯,你就是被邪祟附了體。”時歌將事情原原本本和時楚交代了一遍,後者點著她的額頭不住數落:“你如今真是,這麼大的事連個商量的餘地都不留就自己拿了主意,這可是欺君之罪。”

好在荊溟來找他時提醒了他,先放出了時歌感染風寒的消息出去,不然定是要露餡的。

知道時楚是擔心她,時歌拉了拉他的袖子:“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皇上好麼,又怎麼會治我的罪呢。”

“你真是……哧!”見時歌一副天真樣子,時楚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能想到服毒嫁禍沈溱溱,能利用時悠寧的嫉妒之心將計就計,能設計公主落水引皇上懲處沈紀,如今還能假扮公主!卻不知道天威難測,伴君伴虎麼?

以為時楚仍是氣她魯莽,時歌隻好拿出幼時對付皇兄的招數,抓著他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道:“別生氣了表哥,下回我一定慎重行事!”

“我看你也就說說而已。”

“怎麼會呢。”時歌賠笑道:“表哥你可要幫我啊,爹娘那邊……”

想到她年歲如此小就要為時家操心這麼多事,時楚到底還是心軟下來,失笑道:“你這樣先斬後奏的可不是都要陪著你一塊兒欺君麼。”

時歌還未開口,門外便傳來兩聲輕叩,是荊溟給的暗示,示意有人來了。

“放心好了,回去以後我會和伯父伯母說明。倒是你,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你這樣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自己多斟酌。”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楚急急地囑咐了一句,在宮女推門的前一刻迅捷的自雕花窗台翻了出去。

“公主?”

時歌再想躺下裝暈已經來不及了,與端著剛煎好的藥進來的宮女對了個眼,宮女愣了片刻,隨即驚喜的衝著門外高聲喚道:“公主醒了!來人啊,快傳禦醫!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