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二叔真的這麼在乎他們年齡的差距嗎?可既然在乎,當初為什麼又要逼她與他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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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來,便直接灌了杯伏特加入肚。

他灌第二杯的時候,柏謹言伸手攔住,“景寒,你少喝點,聽許生說,你胃不好?”

陸景寒目光銳利的射/向一邊的許生,許生攤了攤手,摸著鼻子無辜的說:“我可是無意間發現的。去年和你一起去搞定關海房地產的開發案,你喝酒喝的胃疼,我送你去醫院,醫生說的。”

柏謹言挑著玩味的痞笑,“怎麼,才剛新婚就出來買醉?家裏那隻小白兔,又給你氣受了?”

許生好笑道:“我可真沒見過陸二少吃癟的樣子,原來,還有人敢這麼給陸二少氣受。”

陸景寒固執的將第二杯伏特加一口飲進,然後丟開了柏謹言掛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坐了下來,長指撚了撚眉心道:“老爺子心髒病複發,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那小東西就和我鬧,非說老爺子的病是被我和她結婚的事氣的。又是要離婚,又是說我跟她不合適。我該不該氣?”

柏謹言和許生皆是一愣,沒想過陸景寒會說這麼多話,解釋家裏的事情。

柏謹言也坐下來,安慰他說:“我看你,不是氣家裏那隻小白兔,而是在氣你自己。”

陸景寒冷眼瞥了他一下,抬手,端第三杯伏特加。

小東西那張小嘴,口不擇言的,一下說離婚,一下說他們不合適,他生氣沒錯,可他更氣的,是自己讓她覺得他們之間不合適。

或許麵對那小東西的時候,他永遠做不到在商場上那麼平靜的處理任何棘手問題。

對於她,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問題,都能隨意引爆。

因為那積壓了七年的感情,當爆發後,他根本沒有辦法控製,隻想將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

柏謹言作為一個旁觀者,理智的用愛情專家的身份分析道:“像這種情況,你就該用哄的嘛。女人誰不愛聽甜言蜜語。”

許生噗一聲笑出聲,打了柏謹言一下,“要是景寒是那種人,今晚就不會被氣出來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花花腸子?”

柏謹言“嘁”了一聲,“像我有什麼不好?”

陸景寒喝的半醉,眯著危險的眸子,半靠在沙發上。

柏謹言問:“你今兒還真不回家了?不怕小白兔發飆把你退貨啊?”

陸景寒薄唇邊含著狡猾的笑,他看起來真的喝醉了,冷笑出聲,修長手指指著柏謹言,“退貨?我陸景寒能被人輕易退貨?”

柏謹言拍下他的手,“要是別的女人,我打賭,她要敢這麼氣你,你一準早就把她給Fire掉了,可這什麼事情隻要往你家那隻小白兔上一放,你這態度完全就不對,你這樣隻有自己氣自己的份……”

陸景寒微微仰頭,瞧著頭頂那令人眩暈的水晶吊燈,歎息著:“自己氣自己的份……也就那小東西能折磨我……”

柏謹言正抬手撿水果吃,陸景寒已經起身,腳步有些虛浮,抬腳踢了踢他的腿,“送我回家。”

柏謹言把水果一丟,“喲,這是想通了?不氣了?”

陸景寒按著酸脹的太陽穴,淡淡哼了一聲。

原本就不是氣,而是不能得到的怨氣,這會,想通了,既然遲早都是他的,再等一時半刻,也無妨。

不過,有些事情,需要做一做了,否則,這小東西,就天高地厚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人,誰的妻子。

……

海濱別墅。

慕桐撞鬼一般的竟然沒睡著,翻來覆去的,抱著大白好久也沒睡著。

一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鍾了,樓下燕嫂和傭人他們都去睡覺了,可院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鼓了鼓小嘴,咕噥著:“才結婚幾天就徹夜不歸家……”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現在像個小怨/婦。

她抱了抱大白,又翻了個身子,還是睡不著,看著外麵黑洞洞的天,擰開了床邊的台燈,丟下懷裏的大白,鬼使神差的連拖鞋都忘記穿,就跑了下去。

她扶著樓梯慢慢下去,才剛走到客廳,就聽見院子裏一陣汽車轆轆聲,緊接著,是熄火的聲音。

她心裏一驚,忽然又緊張又激動,還有一抹小雀躍在心頭徘徊。

她咬了下唇,又像做了壞事似的,趕緊轉身上樓。

要是被他看見,她睡不著,站在這裏刻意等他,會不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