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

她做夢都沒有想過和陸景寒領證,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他的大掌,緊緊扣在她腰上,慕桐慌的和小白兔一般,眼神閃爍不定。

“二叔……你先放我起來……起來再說!”

陸景寒眸光深深,沒有一點放過她的意思,“慕桐,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無措了,小手捂著臉,深深的無力,“我答應過爺爺的啊……不能和你……”

“那算哪門子的狗屁誓言?做我陸景寒的女人,難道還需要遮遮掩掩不成?”

慕桐無言,他將她的小手從她臉上拉開,目光凝在她小臉上,眉頭微擰,正準備做一番思想教育。

李亞和唐婉婉剛從一樓轉角走過來,一看見這打的火熱的畫麵,立刻嬌羞的捂住了臉,起哄道:“桐桐,你們這是在上演年度恩愛大戲嗎?大早上的就這麼黏糊……”

慕桐紅著耳根子,小小的掙紮一下。陸景寒的手鬆動,放她起身。

陸景寒一向教養極好,當然,除了在某個小女人麵前。不合場合的親密,他也不願故意做給別人看。

兩個人之間原本甜蜜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清晨這寥寥數語打碎。

女孩兒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卻對李亞和唐婉婉匆匆說了聲:“我去趟洗手間。”

那小身影,快速逃離他的視線。

李亞和唐婉婉麵麵相覷,以為是她們的到來打擾到了他們,連忙對陸景寒道歉說:“慕桐二叔,打擾到你們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陸景寒一如往常清冷,隻微微頷首,便邁開長腿,往那溜掉的小身影大步追去。

女洗手間門外。

陸景寒摸出一隻煙,點燃,食指和中指夾著,吸了一口,幽幽的吐出奶白色煙圈,煙圈滾滾,模糊了他俊臉上的森然和冰冷。

慕桐在洗手間裏待了很久才出來,一方麵是因為來例假,另一方麵,是怕陸景寒站在門外守著。

她望著洗臉池那邊的鏡子裏,其實她已經算是一個小女人,他早已將她從一個女孩兒,蛻變成一個女人……

她臉頰上的緋紅,還沒徹底退去,熱度還在,她擰開了水龍頭,用手掌心捧了一把冰冰桐桐的清水,潑在臉上。

慌亂的心,這才有些平複和鎮定。

低垂著小臉一出來,就被一把扣住了手腕子。

男人拇指和食指捏著香煙,將燃了一半的煙,撚滅,丟在一邊的垃圾桶上方的煙灰盒裏。

他抵住她的小身子,將她桎梏在牆壁和雙臂之間,“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的耐心,慕桐抿唇,仰著小臉偷偷瞧了他一眼,然後鼓起勇氣說:“我不能和二叔結婚,對不起。”

男人的拇指,卻撫著她柔嫩的唇角,黑眸微眯,仿佛看著他所狩獵住的獵物一般,一字一頓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和我結婚,二,成為陸太太。”

慕桐:“……”

她咕噥了下小嘴,這不都是一個結果嗎?有什麼區別?

男人卻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開腔:“主動和我結婚,我名下的財產,都會是你的,被迫成為陸太太,你的所有,全部歸屬於我。”

雖然他知道,她並不稀罕。

他仿佛繞口令一般的說著兩種選擇的不同,慕桐一直腦子不太會轉彎,此時更是被他繞糊塗了。

小嘴裏咕噥了兩種結果,半晌,才反應過來,小臉一皺,快哭了,這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怎麼聽,都是她上算啊。

陸太太,每個南城女人都想得到的榮耀頭銜,陸景寒這樣的男人,誰不想要占為己有?

小女孩大眼睛軲轆軲轆轉了一圈,傻兮兮的搖著小手,盡量保持著笑容說:“二叔,這樣的話你很吃虧。”

陸景寒將一隻手插進褲兜裏,另一隻手,更加逼近的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清冽氣息靠近——

“說說,我怎麼吃虧了?”

小女孩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抖著,分明就是想要擺脫他的糾纏,可卻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我一無所有,所以我沒有財產給你,但是二叔帥氣多金,如果我嫁給二叔的話,二叔的財產都會變成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的。而且,二叔這顆好白菜,也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