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德沒攔住,讓許承軒先開了口,心中直發急,要債可不是這個要法,許承軒缺乏經驗,這樣冒冒失失地衝出去,實在是掃興,又不討好。
燕祈看著許承軒,他記得這個男人曾和雲時議過親事,頓時印象不好,“雲將軍助我登基,朕是該好好謝謝他,但是朕可不記得,有和貴國的皇帝談過什麼條件?”
雲熠來璐州,本是奉命幫燕陸的,條件也是燕陸答應的,確實不關燕祈的事。
“這……魏帝可是打算耍賴?”許承軒這話說的不妥當了,在別人的朝堂中,他還拿不出證據來,便這樣指責別人的國君,任誰都是忍不了的。
許景德見局勢有變,立馬把許承軒拉到身後,對燕祈道:“小兒說話無禮,還請魏帝不要怪罪,當初我國將軍幫您登基時,便是奉了我皇的命,想來當初是雲將軍和您協議時,漏了什麼吧?”
薑還是老的辣,許景德三言兩語便把責任都拋到了雲熠的身上。
還在喝酒的雲熠不得不停下,對著眾人的眼光,解釋道:“本將軍隻知道帶兵打仗,那些契約什麼的,一概不懂,還請許國舅和魏帝自己談吧。”
裝糊塗,雲熠又把球拋到了許景德的身上。
拋來拋去,這責任總有人要擔著,最後許景德隻得說出了晉元帝的要求。
“這還真是天方夜譚!”有魏國的臣子道。
“就是。”又有附和的,“我魏國的領土,憑什麼要給晉國,有本事就自己來拿,人雲將軍都不曾說話,晉元帝怎麼舍得下臉開這個口!”
……
“好了。”待眾人都發表過意見後,燕祈才叫停,他對許景德道,“許國舅莫擔憂,我燕祈從來都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此番晉國對我們的幫助,朕一定銘記於心,至於報答,肯定是會有的。隻是貴國的要求太高,你看若是我同意了你的要求,豈不是眾怒難平,不如我們再作商議?”
絕對不能改日,許景德告訴自己,如果可以的話,燕祈可以拖上他一輩子。
“魏帝有什麼要求盡管說。”許景德道。
燕祈看了雲熠一眼,對許景德道:“有些東西太複雜,朕對晉元帝當年的養育之恩還是深懷感激的,若是貴國不嫌棄,朕願意親自前往晉國,如何?”
這感情好,到了晉國的地界,許景德還怕燕祈能鬧出什麼蛾子來嗎!
宴會散過,許景德立馬給晉元帝寫信,讓人快馬加鞭,務必要盡快送到。
待晉元帝收到許景德的信時,雲時也同樣收到了雲熠的信。
燕祈還真的做了魏國的國君,雲時拿著雲熠的信,久久不曾開口。
信中雲熠還到,若是不出意外,燕祈還有一個月左右,便會到晉國。
雲熠讓雲時提前做好準備,如今的燕祈可不是當初人人都可以踩的質子,而是魏國最尊貴的人,晉國的貴客。
在收到雲熠的信第二天,曾睿也給雲時來送信了。
送信時曾睿臉上明顯不快,主子就是個見色忘友的人,自己在晉國不僅要替他的女人出生入死,主子竟然連句問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