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心中當然不希望這是魏國人,若是讓雲時知道自己的哥哥在魏國的地界被魏國人行刺,那他在雲時心中的印象肯定會低了。
“我這就讓人去查。”燕祈道。
在山洞待了一夜,除了水,雲熠粒米未進,燕祈帶著他出了穀底。
“雲將軍,你沒事吧?”許景德早早就等在雲熠上來的地方,若不是為了救自己和兒子,雲熠也不會掉到穀底。
雲熠朝許景德搖搖手,“國舅放心吧,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聽雲熠這般說,許景德還是不放心,一路跟著雲熠到了帳篷,卻不見他兒子許承軒。
雲熠隨口提了一句,“怎不見承軒兄弟?”
許景德歎了口氣,“那混小子是個倔的,現在還為老夫不讓他去穀底,而跟老夫生氣呢。”
許景德就兩個兒子,自然會怕有散失,這點雲熠是可以理解的。
等修養過後,雲熠立馬讓人給雲時送信。
雲時確實在掛念雲熠,她從東宮回來後,便一直在想雲熠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了,但還不等雲熠的平安信到,李德全便來了。
“喲,曾兄弟這是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和上次一樣,李德全手中拿著許多禮物,這次是他自己提來的,沒有帶侍從。
雲時回頭便看到李德全帶著胡茬,正堆著油膩膩的臉朝自己笑,雲時有意往後仰著脖子,和李德全道:“李哥來小弟這,可是喝酒來著。”
“喝酒以後有機會。”李德全往雲時邊挨了挨,“曾兄弟可是忘了,上回哥哥說,要帶你一起出去耍的!”
“哦……”
雲時故意拖長了聲音,神情落寞下來,“可是小弟今日恐怕不能陪你去了,今日小弟家中的掌櫃要來京都,我得去見見他。”
“為兄還不曾問過曾兄弟家中是做什麼的?”
雲時道:“家父是個大夫,順帶經營些藥材生意,不足掛齒的。”
聽到大夫兩個字,李德全的眼睛便亮了,“若是可以,為兄有個不情之請,兄弟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什麼忙?”
李德全歎了口氣,“我表哥家中有個幼兒,生來就還有弱症,我們已經尋遍了名醫,都沒有效果,想我表哥家中就那麼一個獨苗,若是曾兄弟願意,哥哥願意散盡家財替侄兒看病!”
“曾哥說的哪裏話。”但雲時還是不能顯露出自己對李德全的厭惡,“隻要兄弟我能幫上忙,絕對不會推辭。家父曾給了我一本醫書,上頭似乎寫了有關治療弱症的藥方,李哥你在這稍後,我去去就來。”
“好嘞!”李德全欣喜若狂,本想跟雲時一起去,卻想著藥方也許是人家傳的,便停在院中等雲時。
藥方是雲時之前就準備好的,隻有一半。
雲時皺著眉從屋裏走了出來。
“怎麼了,可是沒尋到?”李德全著急道。
雲時拿出一張紙,遺憾道:“這醫書許是被蟲鼠咬過,隻剩下一半,不過李哥不用急,我這就派人回家,讓父親再寫一封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