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2 / 2)

每個院子的外圍都有專門的人在把守,還有引路的人。

馬上便有穿著豔麗的姑娘,端著牌子,跪在燕祈跟前。

每個牌子上都有雅稱,但根據許海說的,名字越是雅潔的牌子,背後的活動越是不堪。

燕祈在牌子中翻了兩下,挑出一個叫“朔風歌”的,並撒了一把的銀票。

姑娘拾起銀票,全程連頭都沒抬。

很快,便有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排成兩排,他們手中都拿著樂器,不一會兒便有舞女開始起舞。

許海說,朔風歌是麗場裏最低級的歌舞了,其餘的雲時和燕祈剛說,燕祈便聽不下去,那些一群人在結交,還有各種的買賣血腥的事,燕祈怎麼舍得髒了雲時的眼。

一曲完畢,舞女上前討巧。

“無雙見過許公子。”舞女的聲音嬌柔,去淼淼之音直叫人酥了骨頭。

舞女的聲音雲時備感熟悉,似乎在哪有聽到過。

連雲時個女人聽了都忍不住憐惜對方,雲時悄悄看了眼燕祈,發現對方卻不為所動。

今日在酥園服侍的是豔無雙,所以在天色稍晚,麗場的人見“許海”又沒有其他吩咐,便識相地退了出去。

不說兩個人,就是四五個人,豔無雙都同時侍奉過。

“公子,讓奴家為您寬衣吧。”豔無雙的手指纖細,當她剛碰到雲時的衣角,便被燕祈給甩開了。

對於這種場景,豔無雙已是見怪不怪,那些有龍陽之好的男人,打著出來尋歡的名義。

豔無雙作為麗場裏最受歡迎的姑娘,她清楚她隻需退下便好,可她餘光掃到雲時時,她忽地笑起。

“你們不是許公子!”

雲時和燕祈都被豔無雙突然的話給驚住,燕祈掐住豔無雙的脖子,“你在亂說些什麼!”

盡管自己徘徊在生死之間,豔無雙依然麵不改色,反勾起唇角,“公子莫急,你問問那位姑娘,可是不記得奴家了?”

雲時猛得抬頭,她才想起原來這就是之前提醒過自己的那位豔姑娘。

燕祈鬆開豔無雙。

豔無雙跪在地上,小口喘氣,“公子今日若是殺了我,可就走不出這麗場了,包括你身旁的這位姑娘,她的下場。”豔無雙笑了笑,“比起七小胡同最低等的姑娘,還要慘!”

聽了這麼久,雲時清楚豔無雙這是在和自己談條件,“豔姑娘,你有什麼要求,不如說出來我們談談?”

豔無雙這才看著雲時的眼睛,不卑不亢,絲毫沒有之前的風塵之氣,“我在七小胡同有個妹妹,還請姑娘幫個忙,救救她。”

“豔姑娘可否太看得起我們了,而且豔姑娘自己都深陷囫圇,為何不先救自己呢?”雲時問道。

豔姑娘自嘲地笑了笑,“我已是不潔的人,出去與不出去,又有個不同,但我妹妹不同,她才十一歲,還沒出道,若是姑娘和公子肯救她,無雙一定舍身相報!”豔無雙不停地磕頭,額角已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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