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已經習慣了雲時男裝的模樣,待雲時坐下,給雲時倒茶。
扶柳和洛淩到雅間門外守著。
“聽說許家的兒子失蹤了,許家的人正滿京都地找許海。”燕祈先開口,目光坦蕩地看著雲時,“我知道許海現在你的手中。”
雲時也不否認,因都是私下出來,雲時不再稱燕祈殿下,“燕公子還真是耳目聰敏,不過是一夜的事,竟如此快便得知。”
燕祈長歎,他聽出雲時有責怪的意思,但他絕不能讓雲時陷入那些危險中。
“雲時,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北街,你知不知道那裏有多危險!”燕祈直接交底。
雲時點頭,“我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想扳倒李昂,就必須要兵行險招。”
“我明白自己攔不住你,所以我要陪你一起去。”燕祈看著雲時,神情認真。
雲時沒想過燕祈會牽扯到自己的生活中,她拒絕道:“這是我們晉國的事,你不方便。”
燕祈站了起來,身形罩住雲時,“雲時,我知道你是在裝傻,但今天你如果不同意我和你一同去北街,那我便告訴雲熠,你看雲熠會不會讓你出門!”
一個下午,雲時的腦海中都在不停地回蕩著燕祈的話,直到上了燕祈的馬車,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雲時的腦海還是渾渾噩噩的。
扶柳坐在馬車外和洛淩一起趕車,快到北街時,扶柳給馬車裏的雲時提個醒。
燕祈從之前準備好的包裹裏拿出兩個麵具,一個是威武雄鷹,一個還是鷹,隻是小了許多。
燕祈把麵具遞給雲時,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喜歡什麼樣的麵具,但我魏國的男人都以雄鷹為驕傲,所以給你準備了這個。”
雲時瞧著自己手中的麵具,一點都沒有鷹威武的模樣,而是溫順得同隻母鷹一般。
二人皆帶上麵具,馬車在一處院落的門口停下,這裏是許海和雲時說的李昂的一處產業。
燕祈拿的是許海的牌子,麗場的小廝對許海這個熟客已十分熟悉,笑吟吟地領著燕祈和雲時進了麗場,而扶柳和洛淩則是和其他的車夫被安排到一處吃酒。
“許公子,今日小的聽說許家的人在尋您,還替公子憂心許久呢,沒想到公子今晚便來了。”給燕祈帶路的小廝叫來寶,是麗場負責人的兒子,每次許海來麗場,都是他接待的。
燕祈隻是咳了幾聲,沒有說話。
來寶這種人最會看人臉色,雖然隔著麵具,他還是能察覺今日的“許公子”心情不佳,一路隻是恭敬地帶路,不再說奉承話。
麗場裏的院子都是單門獨棟的,所以雲時用餘光根本看不到裏麵的場景,過道裏偶爾才會有男人和女人的笑聲,其餘都是十分安靜,雲時不得不感歎這院子的大。
來寶帶著燕祈和雲時來到一處名為酥園的地方,許海告訴過雲時,這時許海在麗場包下的一個院子。
往酥園裏再走兩個門,才到正院,難怪方才雲時聽不到那些院子有聲音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