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姑娘,你要我們救人,你自己可有策略?”燕祈問到關鍵點。
“有的。”豔無雙點頭,“隻要公子派人給七小胡同的豔媽媽說,還要姑娘,今日我們家的姑娘都接到活了,隻要公子願意多給錢,媽媽一定會讓琴兒出來接客的,到時候公子再帶琴兒走便可。”
“你就不怕,我們轉手再把你妹妹賣了嗎?”雲時不解,看豔無雙的模樣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卻絲毫沒有求生的欲望,而是苦苦央求自己救她妹妹,她怎會這般信任自己?
“姑娘不會的。”豔無雙道,“我這輩子看過太多人,在這種場子,若是連人都看不清,我豔無雙也不會坐上麗場的頭牌。還有,姑娘潛入麗場若是為了,調查這裏的情況,便等每月初五時來,每月初五這裏的人都會舉行慶典,到時候我會給姑娘做內應。”
雲時拿出一萬兩銀票交給來寶,沒過多久,來寶便領著一位十一二歲的姑娘。
小姑娘因是第一次見客,怕得不敢抬頭,直到豔無雙衝過來抱住她,二人方輕聲哭起來。
“豔姑娘,若我們帶走琴兒,你該怎麼辦?”雲時問道。
豔無雙用帕子抹著眼淚,她的一舉一動都如畫一般,難怪能迷住那麼些男人,“這麗場裏每天不知要死多少姑娘,隻要去後院隨便尋個身量差不多的姑娘交差便好,媽媽得了那麼多的錢,不會深追的。”
“豔姑娘,你好生保重。”雲時道。
收拾完殘局,燕祈帶著琴兒偷偷找到了洛淩他們,再回頭去尋雲時。
過了北街的大門,琴兒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離開這裏,她望著北街的牌匾越來越小,淚水模糊了雙眼。
“姑娘,我求求你們一定要快些去救姐姐,若是媽媽發現了,姐姐可就要上麗萍台了!”琴兒求道。
“麗萍台是什麼地方?”雲時問。
琴兒哽咽著,“麗萍台是用來懲罰麗場中犯錯誤的姑娘,凡事麗場中的男人,都可以隨意對麗萍台上的姑娘做任何事。媽媽們就經常拿麗萍台來告誡我們,半年前有位姑娘上了麗萍台後,據見到的人說那下體都不成樣了。”琴兒畢竟還小,沒見過那些,話也多點。
“那姑娘可是叫靜香?”雲時追問。
琴兒歪著頭,思考片刻,搖頭道:“我隻記得那位姑娘是來自濯音閣,並不是我們七小胡同的。”
這就是了,許海說當初麗場有人看上靜香,可惜靜香不給那人顏麵,那些公子便打賭誰能先得到靜香,最後是李昂先成功一步。後來李昂把靜香帶到麗場,許海說靜香死的那天他那天並不在場,具體的自己也不懂,隻是聽說靜香好像犯了什麼錯,被懲罰了。
回到雲府已是未時,雲時讓扶柳給琴兒安排了住處,再吩咐秋七把許海扔到許家大門口。
經過兩天的寒凍,又是一夜地冰天雪地,第二天許家的下人發現許海時,許海已經變成一個冰疙瘩。
許家被絕後了,許華升又遠在南部剿匪,許家太太是又哭又鬧,偏要晉元帝給許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