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渾身透骨的涼意讓許海說話都不利索,“你們……想幹什麼?”
雲時笑了笑,“許公子,我們隻要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老實回答,我便讓他們放了你,如何?”
“你們要問什麼?”許海的眼珠不停地閃爍著。
“濯音閣的靜香,你可認識?”雲時道。
“哼,那個小啞巴啊。”說話時,許海的眉眼不由地向上挑,“濯音閣見過,看著文靜,實際辣得很!”
“那她是不是被你強奸後,才自殺的?”雲時又問。
“你胡說,明明是豫王爺把她送到……”發現自己漏嘴,許海馬上停下,“她本就是花樓的姑娘,爺可是花了錢的,哪有她不願意的份!”
“豫王爺?”雲時想到了突破口,“你方才說豫王把靜香送到哪了?”
許海有些心虛,北街是他們這群紈絝的聚集地,其中有許多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今天若是他把那些人都交代了,不僅豫王不會放過他,還有那些江湖上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啊。
“你聽錯了,我與豫王並不相熟,怎會提到他。”許海嘴硬道。
雲時笑了笑,對付許海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雲時不敢拿他如何呢!
“扶柳,我們先出去一會。”雲時拉著扶柳出去。
屋裏隻餘下秋七和許海。
這裏是太尉府的暗室,之前雲時答應過雲熠,無論做什麼都要讓雲熠知道,所以人一提來,雲時便帶到了太尉府的暗室。
暗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雲時和扶柳站在門外才聽得到許海的哭求聲。
過了一會雲時才重新進到暗室,“怎麼樣,想好了嗎?若還是不記得,那我要你也無用,待會直接沉塘。”
“你們到底是誰,我可是驃騎將軍的嫡子,我妹妹也馬上要嫁給太子,你們就不怕皇上怪罪嗎?”許海的嘴裏還在吐血,他的身上都是秋七方才打的鞭痕,慘不忍睹。
雲時斜眼看許海,“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在你家人還沒找到你前,你便有可能被我弄死了。”雲時頓了頓,那天在北街的場景她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華麗的馬車,還有服飾精美的姑娘,再聯想到靜香,似乎有了線索,“你方才是說,豫王把靜香送到了北街是嗎?”
許海忽然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雲時道,“我記得豫王在北街有處產業,若你交代清楚,我便放你回家?”
以往許海都是玩弄別人的那個,如今他為魚肉,才知道還是。
“我不能說啊!”許海哭道,若是他出賣李昂,那整個許家都不要想好過,雖然他不是那種看中家族的人。
“許海,你知道南疆有種蠱蟲,會一點點地吞噬人的肉嗎?”雲時說,“你說,若我在你身上養個幾條蠱蟲,看你身上的肉,我那些寶貝們該會喜歡的!”
“我說!”許海已經被逼到奔潰,他已全然忘了後果,一股腦地交代,“北街有中地下場所叫麗場,那裏隻有熟客能進去。北街最大的兩家麗場都是豫王手下的產業,裏頭隻要客人花錢,就沒有買不到的玩意。而有男人的地方,自然就需要女人,所以北街的七小胡同裏有一群媽媽,專門買有姿色的小姑娘,馴養長大後,便送到麗場去掙錢。當時靜香便是被李昂帶到麗場,作為……”許海停了會,繼續,“作為獎品,去麗場的人都是想尋個刺激,所以得到靜香的人,自然要從靜香身上得到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