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城外,有一黑衣馳馬,身形高挑的男子,正快馬加鞭往城郊趕路。
夜深時分,不知是行人看不清路,還是燕祈的速度太快,猛地轉飛了一個人。
人影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不知是死是活。
燕祈顧不得趕路,忙下馬前去查看。
被撞飛的是個中年漢子,全身黝黑,身上透著一股金屬的氣息,嘴裏不停地吐血。
那人見到燕祈,兩個血抓死死地抓住燕祈的胳膊,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燕祈聽出輕,隻聽到“北山”兩個字。
不一會兒那人就咽氣了。
沒有辦法,燕祈隻好臨時給那人找了快地方,給他下葬前,燕祈想讓他有沒有信物,日後若是能尋得他的家人,也好做補償。
結果沒找到信物,卻在他身上看到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新舊傷痕不斷,那人瘦得隻剩下皮包骨。
回到上供的隊伍時,天才作亮,燕祈趁眾人還沒蘇醒,摸到了洛淩的馬車,和他換回身份。
這一夜,沒睡的還有雲時。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雲時都無法閉眼休息。
每當她想要入睡時,都會被一場大火給驚醒,那是前世雲家被李慕滅門時的場景。
那份痛苦如鐵烙般,深深印在雲時的心裏,即使是重來一回,也磨滅不了曾經受過的傷害。
因著這份由頭,雲時也沒了睡意,從床上爬起時,順帶驚醒了外屋的扶柳。
雲時沒有睡意,扶柳自己也不會睡去。
望月一會,打更的剛過,現在才是亥時。
雲時記得,現在真是濯音閣最熱鬧的時刻。
雲時摟著扶柳,勾住扶柳的下巴,“美人兒,主子今日帶你去瀟灑如何?”
扶柳羞地拍開雲時的手,但還是很興奮,“那我們從後門走?”
雲時搖搖頭,“翻牆!”
在濯音閣樓下,扶柳瞪大了眼睛,嘴巴久久都合不上。
扶柳本以為雲時隻是帶她去酒樓吃吃酒,看看表演,沒想到雲時會帶自己道京都四大花樓之一的濯音閣。
“公子。”扶柳拉著雲時,有些害怕,“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雲時挑眉,“若是你怕了,對麵不是有個餛飩的攤子嗎,你去那等著我便好。”
“哎呦,這時哪來的俊公子。”門口拉客的姑娘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上來便勾住雲時的手,胸脯一片白嫩蹭著雲時的胳膊。
雲時雖有些尷尬,但她掩飾得很好,從懷中拿出一鈿銀子塞給拉她的姑娘。
姑娘立馬喜笑顏開,摟著雲時往裏走。
扶柳見雲時被穿著妖嬈的女子給勾走了,哪能安心在小攤子吃餛飩,小跑著追了上去。
雲時一出手便是十兩銀子,濯音閣的姑娘那個是不識貨的,直接領著雲時和扶柳來到濯音閣的天字號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