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新客吧?”媽媽收到姑娘的眼神,立馬也過來,滿臉的奉承。
雲時對媽媽勾了勾手。
媽媽笑吟吟地貼過臉去。
雲時直接往媽媽的胸脯中塞了一遝銀票。
不知是誰曾和雲時說過,去花樓喝的就是個色,若是男人不色,那去花樓做啥。
扶柳瞧雲時熟門熟路的模樣,讓她不由地想起秋七不正經時的樣子,若是讓將軍知道自己和小姐來喝花酒,將軍還不得把自己直接拿火烤了!
感受到肚兜裏突然漲起來的銀票,媽媽笑得更歡,屋內進來十位姑娘,在雲時麵前一字排開。
“公子您瞧瞧,這都是我們濯音閣最出色的姑娘,公子看上哪個,就留下誰!”媽媽指著一群姑娘,語氣裏盡是自豪。
十位姑娘,肥環豔瘦各有春秋,雲時還真挑不出個好壞來。
雲時點了兩個模樣較清秀的姑娘,那兩姑娘立馬興奮地坐到雲時和扶柳的邊上。
未免露餡,雲時隻是揉住那姑娘的腰,壓著嗓子對媽媽道:“聽聞你這有位靜香姑娘,手藝琴藝十分了得,可否請她給爺彈奏幾曲?”
聽到雲時的話,媽媽眉頭擰起,麵路為難。
雲時想這時銀兩不夠,又往桌上拍了幾張銀票。
這回,媽媽卻不敢來收。
“公子,這靜香怕是不能來伺候了。”媽媽道,不過我濯音閣裏還有許多色藝俱佳的姑娘,公子若是想聽曲,我這就去給您叫!”
“不用。”雲時麵露怒色,“我今日是錢給的不夠,還是怎地,你竟這般推脫,是看不起本公子嗎?”
“不敢不敢,公子誤會了!”媽媽忙擺手,“不是我們推脫,是這靜香她自個兒不爭氣,在半年前,她就……就沒了啊!”
“沒了?”雲時心底驚訝,她記得到最後李慕還是拿靜香來誘惑刀奴辦事,怎麼會那麼快就沒了呢?
媽媽見雲時不行,忙接著解釋道:“當初我們是不願意要她的,一個啞巴,若不是她顏色極好,我們濯音閣哪會收下她。自從靜香被賣到我們這裏,那脾氣呦,倔得就像糞坑的石頭,說什麼賣藝不賣身,我呸,入了這個大門,那還有幹淨的身子的,但後來有個大爺每月寄錢來包養她,媽媽我仁慈,也就放過她。可是半年前,不知她受了什麼刺激,上吊死了,說到這個,可晦氣死了。”
媽媽說得有聲有色,雲時見不像說假,讓媽媽換了幾位唱曲的姑娘。
雲時和扶柳便在濯音閣聽了一夜的曲,直到清晨才回到雲府。
隻是這靜香人都沒了,雲時還拿什麼來拿捏刀奴?
推開柴房的那一刻,刀奴被閃得偏過頭去。
雲時瞧到刀奴的眼裏都是血絲,明顯是一夜未睡的模樣。
“想清楚了。”雲時坐在阿吉為他準備的凳子上,手中把玩著昨日她從濯音閣媽媽那討來的靜香的舊物。
那是一個蓮花型的銀吊墜,媽媽說這是靜香被賣來時便有的,後來無論媽媽和姑娘們,怎麼逗她,靜香都不肯把吊墜送人。
這個吊墜,刀奴是認得的,因為這是他當初送給靜香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