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冷水,驚醒了還在昏迷中的刀奴。
看到雲時和其他人居高臨下的臉,刀奴並沒有感到奇怪,憑他們的本事,要想拿住重傷自己,並不是件難事。
雲時讓阿吉把刀奴用鐵鏈拴在貼塊上,刀奴的腳踝勒出了兩到紅印。
柴房內隻餘下雲時和刀奴,雲時把地上的食物往刀奴麵前推了推。
刀奴沒動,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雲時。
“怎麼,怕我下藥啊?”雲時柔柔地笑著。
瞧了眼地上的食物,刀奴的腹中有“咕咕”的聲音。
雲時也不動,隻是靜靜地望著刀奴的臉,這是張她無法忘記的臉。
“你難道害怕我下毒嗎,那些毒藥至少比李慕給你下的蠱蟲來得痛快吧!”屋內沒有其他人,雲時不用對刀奴解釋什麼,自是可以直接和他攤牌。
刀奴沒有表情的臉上,立馬寫滿了驚訝與詫異,刀疤全部都擠在一起,比之前更發猙獰。
不過刀奴畢竟是李慕訓練出來的暗衛,自是不可能那麼容易露餡,沒有說話,卻拿起食物“吧唧吧唧”吃得很香。
雲時一直等刀奴吃完,才開口,“是你李慕派你去殺雲緋的吧,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想明白了,反正他是和我結下了仇。至於你……”雲時和刀奴的視線處在一條直線上,“我知道你對李慕忠心耿耿,也知道李慕有法子可以找到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憑李慕的疑心,還有你辦事一次次的失敗,李慕還會留你嗎?”
刀奴往後躺著,被靠在草垛上,看著很舒服的樣子,嗓音暗啞,像是含了許多沙子一般,“雲姑娘,你說得這些我都不懂,你若是要殺還是要做其他的,我都不介意。”
雲時笑出了聲,“刀奴,你還是這麼硬氣!”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刀奴的瞳孔突地放大,之前宸王讓他調查雲時時,他隻發現雲時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可是雲時今天帶來的氣場,卻絲毫沒有未出閣女子的怯場與羞澀,轉而是一個大氣磅礴,讓人心中想臣服母儀天下的感覺。
“刀奴,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俘虜隻有聽的份,沒有問的權力。”雲時說,“不過,若是你能告訴我李慕派你去晉國是為了什麼,還有宸王府的布防圖,說不定我可以考慮回答你的問題。”
刀奴咧著嘴對雲時笑著,“雲姑娘怎麼那麼肯定我就是宸王的人,而不是李昂的手下,明明那天擄走雲緋可是李昂。”
“就憑你現在喊李慕為宸王,而直接喚李昂的名字!”雲時雲時回道。
刀奴本意是想把雲時往李昂那帶,沒想到卻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柴房內二人靜默,刀奴心亂不已。
“刀奴,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早上我要知道答案。”雲時轉身走向柴房的木門,隻給刀奴留下一麵背影,“若是我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就多想想你的臉為什麼會這樣吧,聽聞濯音閣的靜香姑娘,曲唱得不錯!”
“靜香”兩個字,雲時咬得格外的重。
因是偷偷潛入京都,送貢品的隊伍還沒有到達京都,洛淩那也堅持不了多少天,燕祈不得不啟程前去和洛淩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