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2 / 2)

話說這雲鏡本就是雲家旁支的一遠房親戚,待他來至雲府大門的石獅子前,見高門氣派,在塞北時他就覺得雲家老宅已經是非常高大地建築了,沒想到入了京都還能進入到雲府的家宅中,有些錯愕不敢相信自己腳下的地盤,狠狠地捏著拽了一圈大腿上的肉,疼得他才看清自己沒有在做夢。

下人們帶著雲鏡來到前廳,帶到雲恒麵前。

雲鏡看到堂前坐著莊嚴的雲恒,“撲通”一聲就跪下,兩手朝前,腦門磕在地上直響。

看得邊上的下人們偷笑。

雲恒把雲鏡家中事宜細細一問,現在老宅逢難,知是自家旁係的人,瞧著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人,便讓福叔領下去安排活計了。

第二天一早,雲時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雲鏡,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還真是容易區分。

雲鏡在塞北也是見過雲時的,他家裏窮,他都二十有五了,家裏也不曾給自己說門媳婦,那時看雲時也是沒人要的,他也動過一些心思,不過後來被雲熠被揍了幾回,便老實許多。等雲熠去當兵後,雲鏡又死心複燃,不時地騷擾著雲時。

雲時看是熟人,還真是巧,不禁笑了笑。

雲鏡見雲時對自己笑,且雲時現在這般模樣比在塞北不知好了多少,禁看癡了過去,腳下邁著步子往雲時那邊蹭去,“時兒妹子,咱可是好久不見了。”說著,就伸手要去摸雲時的胳膊。

扶柳赫然一腳踹飛雲鏡,“哪裏來的登徒子,耍流氓怎麼耍到家裏來了?”

“哎呦。”雲鏡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扶柳那腳還真沒少用力。

邊上新開管廚房的江德走上前,討好地答道:“回扶柳姑娘的話,這小子是塞北老家來的,老爺看他可憐,就留在府中幫忙做些事。”

“呸。”扶柳罵道,“你們也都看到他這個德行,一上來就敢調戲姑娘。”扶柳指著院裏的幾個大漢,“你們幾個快把他拉出姑娘的院子,別髒了姑娘的眼。”

等到幾個大漢架著自己動彈不得時,雲鏡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事了,撒潑打滾地求饒。

雲時隻當不曾聽見,按往常一般吩咐了府中的事,就讓下人們各自散去了。

而這件事阮氏那自然也是知道了,最近她正愁沒有法子對付雲時,沒想到天上這就掉了一個過來。

阮氏招來孔嬤嬤,在她耳邊細細交代幾句,孔嬤嬤就出去了。

阮氏心中發狠,雲恒不是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雲綾嗎,她倒要看看雲時是否有那個本事讓雲恒心軟。

困酒近來都在準備詩書畫的比試,湍赤忙著數錢,有許多活都來不及安排,雲時隻好抽空過去幫忙。

自從在困酒混熟了臉,雲時都是直接從後門進,然後再到她平常和湍赤會麵的雅間。

這次屋裏除了湍赤,上回那個蒙麵人也在,依舊蒙著麵,不過透過他的眼睛,雲時便能認出他是誰。

因為那個人的眼睛,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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