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侍衛多,雲時也不打算多溜達,隻要等阮氏和曹容妃談好了條件,自己就能回去了。
從曹容妃的宮中出來,又一片竹林,雲時便和扶柳在此稍作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雲時回頭瞧去,李慕正麵癱地看著自己,隻有兩步的距離。
“拜見宸王。”雲時行禮到,唇角勾笑。
李慕微愣,他還是第一次見雲時做如此少女的打扮,平日不是一水的顏色,就是男裝,今日不禁讓他有些驚豔,他坐到雲時的對麵,問:“今日你怎麼會進宮來?”
雲時乖巧地答道:“曹容妃娘娘讓我進宮陪她喝茶。”
“喝茶?”李慕勾起一邊嘴角,“那你怎地出來了,不用陪她嗎?”
“八王子突然來訪,所以我就出來了。”
“這是避嫌?”
雲時點頭。
李慕笑看雲時:“那你現在和本王坐在這裏,怎麼不用避嫌了?”
“這自是不一樣的。”
聽出雲時的話外之音,李慕笑著搖了搖頭。八王子克妻的事他也有所耳聞,隻是從沒放在心上。而最近曹容妃暗地裏張羅著為八王子選妃他也不曾在意,但她今日招雲時來喝茶,目的實在是明顯。
竹林不時有輕風吹起,雲時的耳環也是一蕩一蕩的,弄得李慕心癢,他看上的人,又怎麼容許旁人來搶。從小時候起,他就不受人重視,現在他有能力了,自是不能坐看雲時被搶的。
這附近多的是曹容妃的眼線,李慕不好在這裏多待,和雲時寒暄幾句,就告辭了。
雲時算算時間,也是時候回去了。
等雲時來到曹容妃的寢宮時,就看到阮氏和曹容妃相談正歡,心裏佩服起阮氏,還真是能屈能伸。
從宮中回來,阮氏的麵上多了幾分喜色,她女兒得不到的,雲時也絕對得不到,既然曹容妃那麼看重雲時,她就毀了雲時,而且得非常徹底。
塞北一帶突然爆發流匪,朝中一時嘩然,皇上大怒,排遣將士前去鎮壓。
收到這個消息時,雲家也同時收到雲家的老宅也不曾幸免於難,並且寄養在那裏的雲綾也突然不見了,這讓雲恒最近有些坐立難安,阮氏則平靜得多,她早就對雲綾沒了希望,就是她現在被人發現,壞的也是雲家女兒的名聲,反正她現在隻有雲璽一個兒子。
雲恒當夜就派人前往塞北搜尋雲綾,京都這邊,也有不斷地流民逃命而來,卻始終不見雲家老宅有人前來。
而困酒那邊,自湍赤放出比試的消息,又有宸王李慕和護國大將軍雲熠做評委,跟風而來了許多人,湍赤望著一箱又一箱的金子存入庫中,簡直不能再開心了。
經過軍隊幾天的掃蕩,流匪已經潰不成軍,該抓的抓,該滅的滅,人們開始恢複家園建設,日子又繼續過下去。
雲恒派去的人也回來報告,說是老宅雲家一脈因目標重大,流匪先打的就是這種大戶人家,所以隻找到一個叫雲鏡的小子,其他人除了雲綾,屍首均已找到。
一部分雲家的下人隻好把雲鏡帶了回來,一部分還在塞北繼續尋找雲綾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