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地睜眼看著前方,忽然抓住了駕駛座上男人的手,驚慌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出台的,你讓我下車!”
男人不理我,自顧自地開著,我鬧得更凶了,在車裏亂踢亂踹,幾乎有一種他不讓我下車我就跟他同歸於盡的衝動。
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男人,我憤懣地低下頭去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他似乎痛苦地皺了皺眉頭,可是卻沒有因此而還手。難道在我麵前的人不是那個廖先生?不是廖先生那會是誰呢?
頭昏腦脹的我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一些,可還是隻看到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男人終於把車停了下來,拽著我的雙手,說道:“歡妮你冷靜點,我是陸博揚,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半明半暗的眼睛呆呆地望著他,似乎熟悉,又似乎是陌生的。
他突然一把把我拉進了懷裏,大掌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輕輕地說道:“歡妮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我昏昏沉沉的,可是心裏卻堵得慌,那種不安和難受的情緒在醉酒之後反而顯得更加清晰,我撲在男人的懷裏痛哭流涕。
掀開沉重的眼皮,我發現周圍的擺設很是雅致,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酒店裏,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可是我自己卻滿身酒氣,就連長發上都是烈酒的味道。昨晚喝酒喝到斷片了,似乎是有個男人送我回來的,可是我不記得那個男人是誰了。我捂著腦袋使勁地想,可是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且頭痛得厲害。
我手肘撐在雪白柔軟的床單上,想要起來給自己倒杯水,門突然在這時候開了。
進來的是陸博揚,原來昨晚把我弄上車和帶到酒店來的人是他。
“妮妮,你醒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我走過來。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有些尷尬,不僅僅是因為昨晚喝斷片了在他麵前出了糗,還因為一大早起來我還沒有刷牙洗臉化妝,整個人都是亂糟糟的樣子,一點兒形象都沒有。
“那你先去洗個澡吧,一會兒我帶你下去吃早餐。”陸博揚把一束新鮮的百合放在了床頭,對著我微笑。
我連忙翻身下床,跑進浴室去了。可是才進去我不得不又跑了出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換洗的衣服。
陸博揚看到了我煩惱的樣子馬上明白了過來,他說:“衣服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他說著拿過桌子上那個牛皮袋子遞給我,說道:“快進去洗吧。”
我臉紅接過陸博揚手裏的袋子,再次跑進了浴室。浴室裏水霧氤氳,細膩的泡沫揉出微微的聲音,溫水衝洗著我的軀體。
關掉花灑,我用幹毛巾裹著粘濕的頭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陸博揚馬上過來拉著我坐下,說道:“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著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