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遲疑,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對我說:“馬上帶我過去吧。”
我像是懷揣著一隻兔子一樣在前麵引路,帶著桑姐來到了我闖禍的地點。
那男人還冷著一張臉,桑姐馬上貼了上去,摟住了他對我脖子,撒嬌似的說道:“廖先生,您是咱們夜色的常客了,這個新來的小妹不太懂規矩,一會兒我會好好教訓她的,今天這事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桑姐的主動讓男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他親了一下桑姐的脖子,鬆了口:“桑姐你親自開口,這個麵子我自然是不能不給。不過你這個員工做錯了事,應該由我來懲罰她吧。”
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桑姐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她很快恢複平靜,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讓廖先生來決定吧,不過廖先生剛才既然說了要給我個麵子,那能不能稍微給她一點警告就好,不要太為難她了。”
男人拍拍桑姐的臉,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太為難她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桑姐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了。
男人真的沒有太為難我,隻是讓我繼續陪他。可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灌了我好多酒。
喝得半醉的時候,我聽到他在我耳邊噴出灼熱的氣息,“陪我出去睡一晚,怎麼樣?”
我的頭有些暈,但是“睡一晚”幾個字還是很清晰地刺激著我的神經中樞,我拚命搖頭,他於是在罵了一句“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之後又繼續灌我酒。
陸博揚的電話響起,我暈暈乎乎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他聽到我有些醉意朦朧的話語有些生氣也有些心疼,我都似乎看到他輕皺眉頭的樣子了。
他說:“你在哪個包廂,我馬上過去找你!”
我輕輕地笑著,“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告訴你讓你來踢我的場子啊?”
我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接過遞到嘴邊的那杯酒繼續喝。
好不容易捱到了結束,客人對我賣命陪酒的態度還算是滿意,他從錢包裏抽出幾張嶄新的紅色鈔票放到茶幾上,說那是給我的小費。
看到鈔票我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我原本以為我弄濕了他的褲子他一分錢的小費都不會給我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方。
攥著幾張粉紅的鈔票,我有些踉蹌地走出了包廂,卻猝不及防撞在了一個健壯的軀體上。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隻說道:“廖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已經下班了,不能再陪你喝酒了。”
那人卻不由分說地將我搖晃的身體一把定住,直接把我抱起放到了車上。
我有些累有些醉,就把眼睛閉上了幾分鍾。
車子行駛在寬闊的大馬路上,我微微地睜開惺忪的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上了別人的車。
我努力地撐開眼皮,想要看看開車的那個男人是誰,可是我看不清楚,下意識地覺得他就是我剛才陪的那個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