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點頭,“謝謝你。以前吧,我就是喜歡,喜歡音樂,同時又能夠養活自己,這就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但是現在我有些改變自己原有的想法了,因為我感覺到了疲憊。上次我好像對你說過這件事情。”

我點頭,“嗯。”

她繼續地說道:“現在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掙錢去全世界旅遊。去奧地利金色大廳,去悉尼歌劇院,去巴黎,還有美國大都會歌劇院。總之就是想去欣賞全世界音樂的各處發源地。我自己唱歌的資質很一般,但是去可以欣賞。我喜歡音樂,它可以讓我的靈魂得到升華。”

我笑道:“你這一圈走下來,起碼得一百萬人民幣。去維也納金色大廳,悉尼歌劇院,美國大都會什麼的,那都是需要買門票的。”

她也笑,“是啊。慢慢掙吧。”

我說道;“我覺得吧,我們國家也還是有很好的音樂的,以前的《劉三姐》、《五朵金花》什麼的,那裏麵的音樂都不錯,其實也是從民間音樂中挖掘出來的。是吧?”

她笑道:“那是。不過我更喜歡經典的外國歌劇。”

我搖頭道:“其實經典不經典,那隻是一個認識上的問題。嗬嗬!我隻是隨便地、想當然地說說這個問題啊?我覺得吧,你完全可以在現在利用學生放寒暑假空閑的時間去國內的一些地方走走,說不定你也因此能夠找到感覺的。”

她笑道:“這個主意不錯。看來現在是不能宅在家裏了,再宅下去就真的不想出門了。”

我也笑,“是啊。你這麼年輕,就應該多出去走走嘛。掙錢不是最終的目的,享受生活才是。”

她頓時就笑,“你今天真像是一個哲學家。”

我急忙地道:“我不是什麼哲學家,我說的是我最真實的想法。哲學家的話其實道出的也就是我們生活中最平實的道理。”

她不住地笑,“喲!你的話可就更像是哲學家了。”

我朝她擺手笑道:“你別這樣說啊,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諷刺我呢?”

她急忙地道:“沒有啊。你別多心。”

我“嗬嗬”地笑,“我不會多心。我們不就是在說著玩的嗎?”

她隨即問我道:“馮市長,這個春節你都怎麼過的?來給你拜年的人肯定不少吧?”

我苦笑著說道:“你可說錯了。我這人不大喜歡下屬來給自己拜年,不是我故作清高,而是我真心不喜歡。下屬跑到我家裏來,送東西,給紅包,他們也麻煩。你說這過年過節的,我是拒絕呢還是接受?拒絕吧得罪人,接受吧拿人的手短,今後說不定什麼麻煩事情就找上門來了。”

她笑道:“想不到你這個市長還真清廉。不過倒也是,你又不缺那些東西,沒有必要去犯那種錯誤。”

我搖頭道:“這其實不算是犯錯誤吧。過年過節的,大家都這樣。主要還是我這個人不大喜歡那樣。不過這樣一來就讓我有些變成孤家寡人的味道了,比如說今天吧,我一個人在家裏,沒有吃飯的地方,所以就給老主任打電話來蹭飯了。”

她詫異地看著我,“不會吧?你可是大市長,怎麼可能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呢?對了,你的家人呢?”

我又把自己春節期間的安排對她也簡單講了一遍,隨後歎息著說道:“現在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不過幸好有老主任,否則的話今天我還真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所以啊,這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要是平日裏我經常去和下麵的人,或者與同事交往,哪裏會變成這樣?不過我確實不喜歡去過多地交往人,因為一交往就得喝酒,喝完酒後醒來頭痛、胃痛倒不說,更多的是覺得沒勁。沒事的時候看看書,休息休息多好啊?嗬嗬!你看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像老太太一樣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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