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眼瞧了瞧周圍,除了緊促的槍聲外,安靜的嚇人。
莫非,這一場恩怨糾葛,將會在這裏了卻?
麵對著這倆身穿迷彩服的教導大隊老爺兵,不懷好意地逼近,再逼近,我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自己:我該怎麼辦?
無法想象,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二位教導大隊的神兵,虎視眈眈地衝我靠近的一刹那,我想到的,卻是和平。
我不想節外生枝,給薑副團長惹麻煩。
於是我一伸手,止住了二人的前進:等等!
史華生拎著腰帶在空中一揮:怕了?怕了就在我褲襠裏鑽進去,隻要你能當一次韓信,事兒就算是平了。
陶濤也跟著一陣淫笑:對,對。這也算是你小子倒黴,不好好打靶,跑這兒來遛什麼彎兒?讓你的老仇家趕上了,他能放過你?
我正要再說話,史華生已經揮舞著手中的武裝帶向我飛了過來。
我機靈地一閃,避開。一側的陶濤卻淩空蹬來一腳。
看樣子,戰鬥已經無法避免。和平手段行不通,我隻能回之以武力。
忍著疼痛挨了史華生一腰帶,我一個側踹過去,身子往前一迎,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加力,武裝帶滑落在地上。
我正要低頭將武裝帶揀起,陶濤一腳踢在我屁股蛋子上,我扭頭一拳擊中他的下巴。陶濤捂著下巴呻吟起來,卻也不忘像螃蟹一樣,手舞足蹈地繼續攻擊。
這倆人打架沒有套路,光靠蠻力。倒是不難對付。但他們畢竟也是特衛團的兵,我不忍心下死手,隻能點到為止,攻擊他們不是要害的部位。如此糾纏了一番後,我如願搶過一條武裝帶,在麵前掄起來,護住了自己。
史華生和陶濤無法近身,隻能在二米開外,望而生歎。
收住武裝帶,我衝二人說道:打架很好玩兒嗎?就你們倆也配跟我打,老老實實地值你們班去!
史華生探長了脖子:你,你把腰帶給我。
我罵道:看看你倆什麼樣子!像個當兵的樣兒嗎?
史華生道:我認熊我認熊,你把腰帶給我,我們放你走。
我反問:真的?
史華生道:真的。
我猶豫了一下,把腰帶扔給他。
誰想這家夥根本說話不算數,腰帶剛遞給他,他順著勢頭就揮舞過來,我猝不及防,腦袋上挨了一下。一時間,鮮血嘩嘩地滿了臉頰。
史華生見此情景,也害怕了,愣在原地。陶濤擔心地道:怎麼辦華生,你一腰帶給打成這逼樣兒了!這麼不經打!
我伸手揩了一下臉上的鮮血,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將我心中的憤怒進一步激發了出來。本不想節外生枝,本想利用和平的手段,解決與史華生之間的恩怨。但是這二位教導大隊的屌兵,根本不給我機會。
我大吼一聲,攥緊了拳頭,像是瘋了一樣,上前抓住史華生的衣領,反手就是兩個嘴巴子。陶濤見我來真的了,臉上嚇出一陣冷汗,想抬腿開溜,我衝過去飛起一腳,踹中史華生的腹部,史華生叫了一聲‘媽呀’,捂著肚子踉蹌倒地。
和平換不來尊重,那就隻有使用武力。一時間我力充全身,沒一會兒工夫,便將兩個教導大隊的屌兵,一一摁在地上,好一陣教訓。
二人像孫子一樣求饒,說是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
我根本不信孫子的話,這邊一個嘴巴子,那邊再把手一個巴掌,直到把這二人打的臉上都腫了起來。
其實這教導大隊的戰士根本不經打,教導大隊山高皇帝遠,對於外來駐訓的單位要求苛刻,但是對自己大隊卻有些放任。訓練、學習各個方麵都跟不上。在某些程度上來講,教導大隊的戰士,跟機關兵差不多。紀律性差,愛裝大爺。
片刻之間,史華生和陶濤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史華生甚至還掏出香煙遞過來一支。陶濤則在一旁捂著臉呻吟著,眼睛裏的淚水,團團打轉。
史華生經曆了這一場飽揍,態度上終於軟了下來:正哥,不打不相識。沒想到我們倆都白搭,都被你給收拾了。
我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史華生拍了一下陶濤的胳膊,指使道:快,快拿紙給正哥擦擦。快。
我本以為自己用武力征服了史華生,卻不料,這一切仍然隻是假象。
沒過一會兒,大隊的劉參謀轉了過來。
一見到大隊參謀,這二位馬上像是見到了救星,紛紛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