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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支支吾吾說張老板生意有點麻煩。

張世豪陷入囫圇,多方圍剿施壓,他沒麻煩才怪了,“怎樣的困境。”

保姆拎著掃帚把地板殘餘的玻璃碴堆在牆根,“吉林的一塊油田,被林柏祥和九姑娘裏應外合強攻了。”

我一怔,堂堂的九姑娘,名不虛傳,她做過祖宗的盟友,也與張世豪合夥過,如今和林柏祥一條繩捆螞蚱,牆頭草的女人,比搖擺不定的男人恐怖多了。

我揚下巴讓她忙,懶得探究書房內的景象,轉身回了臥室,我洗漱完畢出浴室,張世豪坐在床鋪中央,他擺弄著我昨晚沒來得及清洗的內褲,我麵紅耳赤奪過,藏在臀部,“張老板怪癖是偷內衣?”

他津津有味打量我惱羞成怒的模樣,“程小姐昨晚從掙紮,到坦然享樂,表演得很精彩。”

他食指抵著唇,“相比較順從到底的女人,還是難馴服的野馬更意猶未盡。”

耍無賴我不是他對手,我索性順風而上,“張老板的活兒,沒說的。我在場子裏見識遍了形形色色的鴨,又白又嫩,粗壯持久的,張老板堪稱鴨王。”

他陰惻惻反問是嗎。

我將內褲扔進水池,“張老板,事已成定局,誰也無能更改。”我拋給他一條手鏈,“嫖資。”

手鏈砸中他清俊的眉目,沿著鼻梁下滑,落在他攤開的掌心,他低眸瞧了幾秒,笑著攥緊,“夜夜被程小姐嫖,我連生意也不必談了。”

他在唇邊吻了吻,金屬鏈兒染著蘭花的體味,他緩步向我走來,駐足在身旁,貪婪而下流吮吸著我長發飄散彌漫的幽香,“今晚給嫖嗎?程小姐大手筆,我找不起零。”

我冷颼颼射了他一劑精光,“張老板晚上再敢摸黑碰我,我剁了你。”

他清朗大笑,“我很期待。”

張世豪嘴巴狠,身體力行更狠,他當晚果然又來了,像采花淫賊一般,把我堵在浴缸內,我和他廝殺了幾百回合,吼得嗓子啞了,最終依舊精疲力竭受製於他。

他安撫著我由於憤怒而不斷抽搐的腰肢,任憑他使盡解數誘哄我,我咬著他脖子的牙齒都不肯鬆,他溫柔擦拭我下體的粘膩,“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不想我嗎,嗯?”

我啼哭著,肺腔陣陣嗚鳴,猶如失了幼崽的母狼,排斥著每一寸皮囊完全洗不掉的氣息,他耐著性子等我平靜,“把我憋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左手擒住我腮骨,一點點輕柔掰開我嘴,將他脖頸險些咬出血的肉解救出,他塗抹著我青白的唇齒,“這麼不願意?”

我怒瞪他一聲不吭,他看了我許久,撥開我濕漉漉粘在臉頰的碎發,打橫抱起,赤腳放在室內寬大的床鋪,“小五,我和你的戰役,我永遠贏不了。”

他說完這一句,便離開房間,我躺在一片漆黑中,聽著走廊逐漸歸為死寂的腳步聲,闔上了眼。

我在別墅軟禁了整整三天,關彥庭遲遲未露麵,阿炳彙報說軍區大會疊著小會,中央派發巡視組,對關彥庭及兩名總政團長、副政委進行政績考核,總之,忙得四仰八叉,昏天黑地。

他彎腰給一言不發的張世豪點了根煙,“關彥庭莫不是順水推舟,把程小姐留在這裏?”

張世豪眯著眼,“他沒理由。新婚夫人在他大權管轄的範疇失蹤,是他的恥辱,他對外隱瞞,對內務必和我爭出結果。”

窗紗垂在張世豪肩膀,一抔濃密的淺褐流蘇,如威風凜凜馳騁浴血將軍的勳章穗兒,“中央考察他,並非好事。他和程霖開始糾纏,省委推波助瀾,試圖拉他下馬,大肆誇張他沉湎男歡女愛,玩物喪誌的蜚語。中央把他當作常委班子的頭號種子,他曝光醜聞,能得過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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