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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俊朗,所謂的俊美無法從五官描述,確切說是他的寬厚和震懾蒼生的英姿,即使安靜不語,也能輕而易舉吸引女人的矚目,永遠保持沉穩幹練氣度的男人,是最致命的毒藥。

關彥庭重新吻住我的唇,大拇指時輕時重的研磨我,沒什麼技巧,甚至有些粗魯和失控,我絲毫不舒服,反而疼,他吻得很是深情專注,恍若在我肌膚臨摹一幅畫作,每一下吮吸和啃咬,都極盡纏綿誘惑。

我壓抑著自己,逃避愈演愈烈的氣氛,死死地咽下喉嚨難耐的呻吟,他唇舌舔舐我脖頸,帶著似有若無的笑,“盡管技藝不精,關太太也不偽裝點反應,保全丈夫的顏麵嗎?”

他話音剛落,猛地將我朝下一壓,我趴在椅座,深知這場交易婚姻在無形之中變了些味道,我自信我能駕馭,關彥庭也自信他能操縱,我們卻忽略了,欲望與寂寞是多麼強大。

它腐蝕荼毒人的理智,我們活在彼此眼皮底下朝夕相處,誰也做不到一潭死水。

我指甲抓破了散落在角落的衣衫蠶絲,關彥庭的碩大抵在我溝壑,一厘厘推進,他的強硬和主導節奏我完全承受不了,他當兵二十一年,霸道野蠻溶於骨血,在我不能百分百投入,哪來的歡愉,是疼痛的磨難。

我奮力後仰,敞開身體跌倒他腿上,在狹小的車廂內調轉方位,跪在他腳下,仰麵含住,突如其來的溫熱,令他胯部不由自主一僵。

他顫抖著,隱忍著,嗚咽著。

青筋迅速爬滿他的臉頰和額頭,他似是無比爽快,又似是無比折磨。

濃濃的墨腥味,薄薄的肥皂氣息,在鼻下繚繞,我用了極其漫長才適應這個角度和彎曲的尺寸,滾燙的皮囊險些灼傷了我,我不明白,怎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溫度。

車平穩朝前疾馳,玻璃塗滿層層白霜,流淌著清澈透明的水痕,子夜剛過的哈爾濱,城市是嘩然的,未沉睡的,絢麗又色情。街邊櫥窗繁華灼烈的燈火,被寒冷幻化為虛無的幻影,霓虹射入車廂,灑在關彥庭迷離的眉眼,灑在我被撐開的漲紅痛苦的臉龐。

他粗重喘息著,按住我後腦的手掌急劇顫栗,爆發一聲悶吼,我閉上眼,口腔的暖流比燈還炙熱。

我匍匐他膝蓋,強忍咽掉,關彥庭環抱著我不著寸縷的嬌軀,我猶如他掌中之物,顫栗的盛放,閉合,強製剝開,袒露,蒼白的麵容似一座陳舊的荒島,寸草不生,失魂落魄。

“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想什麼嗎。”

我倦怠無力,細細的抽搐著。

他穿梭過我的長發,“歡場賣笑的女郎,高官一生無數風流豔遇中的一個。”

這句話,像一朵輕飄飄的羽毛,更像一塊結實的磁鐵,砸在我心口,燙出不死不滅的灰燼。

我含著淚,麻木望著他,他眼睛有刺透人心的力量,有蠱惑腐朽靈魂的溫柔,我問他,那你呢。

他說,“我把你當作應該遠離所有陰謀詭計,利用迫害的女人。”低低笑,笑聲使人安寧,“世間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心裏的你,既不可憐,也不可恨。你隻是女人,值得擁有安穩生活的女人。我給你,不好嗎?”

“我值得嗎?”我如墜雲端,迷茫又看不到方向,“彥庭,我這幾年,活得不堪,你沒有見過我殘忍毒辣的樣子,也沒有經曆過我兒戲情愛,戲弄男人於股掌之中的放浪。”

車並入一側轉彎道,碾過一塊石子,他抱著拖著我屁股,將我從顛簸中解脫,他一邊替我穿衣一邊指著街道風雪後返潮的牆角,“你看。”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回神,循著他視線張望過去,屋簷下的冰棱,一寸寸消融,滴落在紅磚綻裂的縫隙裏,一株頑強鑽出殼子的冬草,很醜,很瘦,不屈搖曳在破碎冷漠的黑夜。

關彥庭吻著我耳朵,他嗓音仍帶著情欲過後的嘶啞,“夾縫裏的花草,它盛開時很震撼,夾縫裏的救贖,它也很誘人,對嗎?”

我渾渾噩噩點頭,他從背後擁緊我,臉埋入肩窩,“我們真結婚,好嗎。”

我忘記我回了什麼,也忘記之後怎樣,被他送進房間,躺在床上,我隻記得清醒時,屋內隻有我,天色蒙蒙亮,那一束刺目的陽光映在我眉目,我瘋了一般跳下床尾衝入浴室,伏在水池邊吐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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