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偷歡(1 / 2)

張世豪鬆手很突然,我險些跌倒,本能抓住窗簾,才穩下平衡。

他撣了撣西裝上的褶皺,“看我示意再出來。”

他撩開簾子,幾步迎上侍者,端起一杯酒,半口沒嚐,故意摔在地上,尖銳的炸裂響驚動了附近賓客,他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中,麵不改色說,“手滑。”

他們巴結這位黑老大還嫌不夠,當然不敢多說什麼,其中一個富商摸出煙盒抖了抖,敬到他跟前,“張老板,還以為您走了,好一會沒瞧見您人了。”

張世豪回絕掉,指著相反的方向,語氣蘊含平和的笑意,“逗一隻急了的小野狗,忘了時間。”

那些人循著看過去,滿臉茫然,張世豪不露聲色側身,往我藏匿的窗簾瞥了一眼,我低頭用長發遮掩麵龐,快步逃離那一處。

男人大笑說這麼高檔的酒店,怎會有畜生進來,張老板真是幽默啊。

張世豪肯定說有,非常漂亮的小野狗,脾氣辣得很。

他們之後又說了什麼我沒興致聽,我仿佛被一群洪水猛獸追趕,爭分奪秒衝向洗手間,反鎖住最裏麵的一扇格子,食指掏進陰道,用力往外摳,可不管我怎麼深入,就是觸摸不到扳指。

那麼大一塊玉石頭,撐得小肚子脹痛,我又急又怕,不敢想是不是鑽子宮裏了,會不會出血,我靠著門板使勁,整個屁股都在縮,縮得我快要缺氧了,冷冷清清的女廁有了一絲動靜,直奔我這間格子,我喉間的啜泣嗚咽頓時僵滯。

我警惕反扣門鎖,“誰?”

她說她是宴會的禮儀。

我鬆了口氣,問她有事嗎。

“張老板囑咐我向您傳達一句話。”

我隻聽前三個字,五指猛地收緊。

我顫抖問,“什麼話。”

“他讓您老實點,不要嚐試辦不到的事,自討苦吃。一旦折騰進醫院,醜聞會鬧得很大。”

我後背生出一層冷汗,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揣一個手榴彈和張世豪同歸於盡。

他連我下一步要做什麼都算計得毫無偏差,這樣可怕的男人,我哪裏是他的對手,又怎能妄想他在我身上留下的麻煩是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我仰起頭深深呼入一口氣,整理好衣服解鎖,禮儀已經不在外麵了,我按照張世豪的要求從後門走出酒店,璀璨的霓虹籠罩著長長的街道,這個時辰很熱鬧,煙熏火燎的攤販前堆滿了顧客,我莫名心煩意亂,朝前走了一段路,停靠在街邊的路虎閃了閃燈,我盯著那輛陌生的車沉默了幾秒,司機緩緩搖下車窗,對我點了下頭,態度挺客氣的,我問他是張世豪的人嗎。

他說是。

我四下張望,確定沒人發現,迅速拉開車門進去,車內暖風開得很足,後座放著一件男款羊絨大衣,司機主動說,“這是豪哥留下的,怕您冷。”

我沒吭聲,拿起裹在身上,靠著椅背昏昏沉沉的閉上眼。

其實根本睡不著,我幾乎不敢用力坐,偶爾車子顛簸一下,我都心驚膽顫。祖宗雖然不好這口兒,但我在圈子裏也聽過,有剛入行的小姐妹兒,比較貪心,想一夜成名,就會給老鴇子塞錢,求她安排個葷客。

葷客是指玩得特別狠的,喜歡SM的,性愛見血就興奮的變態狂,陪一夜打底二十萬,客人都是廣東那邊的,把酒瓶的木塞捅進去,或者讓小姐頭頂地倒立,劈開腿,用那地方當煙灰缸,花樣很多,基本上進包房還好好的,出來就半殘了。

有個把高腳杯插進去的,當時消息曝出來圈子裏都炸了,米姐想去打探情況,還沒到醫院人就死了,大出血,聽說連腸子都流出來了,沾著碎玻璃碴,給大夫嚇得從手術室跑了出來。

我知道張世豪不會這麼狠,為了自身安全我隻能乖乖不動。

車抵達別墅,門沒鎖,敞開了一半,我跟著司機穿過玄關,張世豪端坐在客廳沙發,房梁吊著白得刺目的水晶燈,他麵前站著幾名下屬,不是馬仔的模樣,倒像是大型場子的高層,他買賣挺多的,做生意不可能麵麵俱到,這些人應該就是替他出麵平事兒的,司機上前小聲和他說了句什麼,他側頭看過來,沒什麼表情,命令司機帶我去他房間。

來都來了,我也不再矯情,他讓我怎樣我就怎樣,我走上二樓,司機推開一扇門,讓我在裏麵等。

我從高處俯視客廳,隻能看到張世豪的頭頂,他翻閱著手上的報表,偶爾發出冷笑,盡管語調不高不低,更沒有暴怒,那些人臉上還是布滿驚恐與畏懼,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覺得好笑,隨口說了句,“你們豪哥脾氣大嗎。”

司機一愣,立馬反應過來,“豪哥不怎麼發脾氣,他都是動真格的。”

這點我信,我是親眼見過他開槍給人爆頭的,手法精準鋒狠,絕不是一朝一夕練成,他之所以成為通緝犯,人命是一大關鍵。

司機等我進入房間便走了,張世豪的臥房燈光異常昏暗,斑駁的陰影傾灑在每個角落,不是我上次住過的那一間,這間更深沉,主色調是黑與灰,充滿壓迫感與侵略性。

當我視線落在架子上擺著的骷髏,嚇得叫了出來,我捂住嘴,緩了好半響,不是我沒見過世麵,而是那些骷髏太逼真,各種顏色,各種材質,看上去非常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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