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說冰,冥倫就把手上的扳指摘掉,還是要摸我肚子,我也是服了……
那扳指顏色碧綠純粹,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很是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玉,便央著冥倫將它借我玩一會兒。
冥倫直接丟到我手上,無所謂地道,"喜歡的話送你好了。"
我手忙腳亂地接過,不可置信地確認了好幾遍,才把那玉扳指揣到自己手上,小心翼翼地捧著,冥倫是有錢人所以才那麼粗暴,我可不是……
"這就高興了?"冥倫揶揄地看我一眼。
我不迭地點頭,有錢什麼都好說不是?
確認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之後,冥倫坐到我身後,摟著我的腰,跟我一起觀賞那玉扳指,過了片刻,他突然淡淡地叫了我一聲,"慕綺麗……"
"嗯?"我怔愣,他還沒這麼正經地叫過我的名字呢。
冥倫的眼睛看著遠處,嘴巴湊到我耳邊,聲音有些虛,"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瞞著你,你會怪我麼?"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蠻我的事還少嗎?"
心裏卻莫名有些不舒服,總覺得他這話有什麼言外之意,但他既然都說了要瞞著我,那我也無需再問的,反正也問不出什麼。
冥倫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禁,直到壓到我的傷口,我痛的哀嚎一聲,他才放鬆了一些,沉沉地說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你怎麼對我都好,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麼?很多事情,若非不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會選擇差的。"
我直覺有什麼事,正因如此,所以我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坐在他懷裏,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小姑姑的藥果真可以,到了晚上我的傷口就全部愈合,第二天便可以正常上學。
一進學校,總覺得到處都是灰蒙蒙的,全是飛揚的塵土,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天氣明明很好,唯一說得通的就是,這學校估計是有地方在施工。
隻是之前一點都沒什麼消息,我這才不在幾天,怎麼就突然施什麼工呢?
狐疑地進了教室,直到上課,鄭一凡都還沒來,我已經很多天都沒有見過她了,還蠻像她的,畢竟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上課的時候,外麵一直鬧哄哄的,大家的注意力也不集中,全都頻頻往窗外看,老師的臉色很差,但奈何不了這一群脫了僵的野馬。
我的位置在靠窗的地方,快下課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群工人打扮的人從窗前走過,每個人肩上都看著鋤頭鐵球等工具,離得比較遠,我看的並不是很清楚,看總覺得那些工具的顏色有些怪,好像沾了血一樣,那群工人走路的速度更是飛快,似乎後麵有什麼東西再追一樣。
我心裏莫名有些不安,一下課,我就往那些工人回去的那條路上去,越走空氣中的塵土就越多,不過這倒也沒什麼,畢竟靠工地很近了。
隻是又走出一段路,我總覺得空氣裏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本來新翻出來的泥土也會帶著土腥味,隻是這腥味,卻與一般的土腥味不大相同,反倒像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