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下,猛地加快腳步。
這條路是通向後草場的,以往學生很多,今天卻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就算現在是午飯時間,也不可能會這樣,隻能說明後草場出了什麼事,大家不敢靠近。
不遠處的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小坨紅色的東西,我走近之後蹲下來看,是一堆泥土,被血浸紅了的泥土!
我腳下的這條路是水泥路,不可能出現泥土,肯定是方才那幾個工人粘在工具上,不小心掉下來的,隻是為何這泥土中會帶著血呢?
"慕綺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本就處在緊張的狀態當中,這一下子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驚魂未定地轉過身,看到兩張熟悉的麵孔,竟然是許蘇越和陳智宏,沒想到他們居然跟我是一個學校的。
這兩人看到我也是一陣驚訝,許蘇越倒是先反應過來,嬉皮笑臉地同我道,"真的是你?你撅著屁股蹲著兒幹嘛呢?"
他現在倒是開朗了不少,隻是和他相反,他旁邊的陳智宏比起初見之時,話似乎少了很多。
他們好像就是從後草場過來的,我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連忙問道,"那邊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有帶血的泥土?"我說著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坨血泥。
許蘇越道,"聽說後草場挖出了帶血的棺材,那棺材一直往外冒血,把泥土都染紅了,而且那棺木似乎有些年代了。我們兩個離得遠,也沒有看清楚,聽到這個就趕緊跑了。"
帶血的棺木,還一直往外冒血?
沒有猜錯的話,那不就是……血棺!
我心裏猛地一沉,以前聽我三爺爺形容過血棺,大抵就是這樣的情形,而會所以會有血棺,是因為有人死的時候極度冤屈,便是死後也不得解脫,靈魂縛在屍體裏,日日泣血。
三爺爺說,血棺一出,必有人亡,因為這血屍失了理性,會變得異常殘暴。
大概是我的臉色難看的不行,許蘇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一腳,問道,"慕綺麗,你怎麼了?我們學校是不是會有什麼事發生?"
他是知道我懂一些陰陽之道的,所以會這麼問也不奇怪,但此時我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沉聲對他們說,"出現血棺是不祥之兆,這件事沒有解決之前,一定不要再靠近這裏,最好有多遠離多遠。"
許蘇越和陳智宏麵上都出現驚恐之色,很快就跑的沒影了,我本來還想去一探究竟的,此時也不敢再靠近,還得先回去問問冥倫再說。
"這件事你別管。"許蘇越和陳智宏走了之後,我還沒說什麼冥倫就先開口了,看來他剛剛一直在聽我們講話。
"為什麼不能管,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學校裏麵的人出事啊。"
這是我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明知道會有人死,還是視若無睹的話,我良心上怎麼過得去,況且這是還是發生在我們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