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個陰陽師,我以前見過的那些道士或者是陰陽師他們都很能說會道,沒有一個是像你這樣的。"許叔叔突然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神色一變,有一種被人赤.裸裸地懷疑的羞恥感,忍不住皺眉道,"可是那些人都沒有治好你兒子的病不是嗎?"
許叔叔點點頭,似乎並沒有生氣,倒是叫我有些吃驚,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說,"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我隻有這一個兒子,到了那邊,若是有個萬一……"
我明白了,這是愛子心切,倒也可以理解。
我打斷他的話道,"可是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相信我不是嗎?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我也不敢下妄言,若是到時候許蘇越沒有好,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許叔叔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也看不出來他到底相信我了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也隻是淡淡地道,"那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
我搖搖頭,心裏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
許蘇越回來的時候他父親已經走了,他果真開了一輛車回來,我也看不出來這車子好不好,隻是覺得很好看。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小年的男朋友陳智宏,他看起來很陽光,跟許蘇越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類型,相比許蘇越,我倒是更喜歡陳智宏的性格。
陳智宏長得濃眉大眼,剃著很短的板寸頭,總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模樣,看起來顯小又討喜,我本來以來他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小,一問才知道比我大了三歲。
陳智宏說他們老家叫信安村,自駕過去的話大概需要四個小時左右,現在是夏天,天黑的比較晚,我們下去兩點多出發,到的時候天應該還沒黑。
出發的時候雨剛好就停了,開車倒也方便了不少。車子是許蘇越跟陳智宏輪流開的,我還沒考駕照,不會開車,所以坐到後座。第一段路是許蘇越開的,陳智宏坐在副駕駛上麵。
他一上車就打了個電話,應該是打回家的,隻聽他在電話裏麵說自己會帶朋友回家,讓那頭的人多準備晚餐,順便整理一下客房。
掛了電話,陳智宏扭過頭來找我聊天,"嗨,你叫慕綺麗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陰陽師呢,跟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好奇的問道,"那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的啊?"
"嗯--"陳智宏右手撐著下巴,皺起眉頭很認真地想了想,道,"走路顫巍巍,臉上的皮沒有一處平整的,講話還叫人聽不懂,而且一定要留胡子。"
他邊說邊比劃,車子裏麵的空間有點小,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頭。
許蘇越在一旁不鹹不淡地道,"陳智宏,安靜一點。"
他大概是緊張了,聲音都繃得緊緊的,隻是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忍不住顫了顫。幸好他是開前半程,若是後半程的話,會不會緊張的把油門當刹車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