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宏絲毫沒有理會許蘇越,反倒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他那邊了,他上上下下將許蘇越打量了一遍後,有些疑惑地問道,"我怎麼看不出來你被鬼纏上了?不會是你自己的臆想吧?"
許蘇越橫了他一眼,看的我特別想笑,陳智宏不以為意,就算是沒有人理他,他也能自說自話嗨的不行。
隻是過了一會兒,我突然發現許蘇越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應該是空出了大部分的心思來煩陳智宏了。
我笑了笑,這才發現陳智宏可能是故意的,沒想到這男生這麼細心。
坐了一會兒我就有些犯困,想著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路程,邊放任自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睡夢中還能聽到陳智宏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話。
中間我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開車的已經換成陳智宏了,道路也從寬闊的水泥地變成了不平整的土地,路上似乎沒出現什麼異常,我也就又放心地睡過去。
隻是這次卻睡的一點也不安穩,腦海中總有亂七八糟的影像閃過,我想醒過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
腦袋突然一疼,我感覺自己心髒一個起伏,猛地睜開眼睛,就聽到陳智宏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帶著歉意問道,"你沒事吧?"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臉上的歉意更濃了,我伸手摸了下額頭,一陣痛感襲來,頓時呲牙咧嘴起來,緩了好一陣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這才抽空向外麵看了一眼,一看頓時吃驚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竟然全黑了下來,我看了眼手表,已經七點多了。
我一愣,心下有些不安起來,黑夜總是叫人不自在。
"怎麼還沒到?"我問道。
陳智宏凝神看著前麵的道路,抽空回到,"大概是最近一直下雨的緣故,通往信安村的那條路堵住了,我們現在隻能從這座山繞過去。"
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走的是山路,一旁靠著山體,另一旁是深淵,這條山路窄的可憐,陳智宏已經盡量往山體那邊靠了,另一旁還是隻留出一點空地。
我立馬閉上嘴沒有再問,怕打擾到陳智宏開車,許蘇越脊背挺得直直的,一直沒有說話。
山路繞的很,我的頭又痛得厲害,很快就覺得一陣作嘔,陳智宏已經盡量降下車速,我卻還是暈車暈的厲害。
又一個顛簸來臨的時候,我猛地扒住車窗,撕心裂肺地吐起來,許蘇越回頭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耳邊突然傳來陳智宏的歡呼,"終於到啦!"
他猛地提速,我趁著接紙巾的空檔,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讓我的心髒都停止跳動!
外圍還是黑洞洞的深淵,像一張深不見底的嘴,要把我們全部吸進去。陳智宏猛地踩下油門,向著深淵自殺式地開過去!
"刹車--"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這深夜裏久久地回蕩。
"嗞--"
是車輪劃過地麵的聲音,粗噶地叫人頭皮發麻。
"砰砰砰--"
很長的時間裏,我都隻能聽見一聲大過一聲的心髒跳動的聲音,不知道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