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倫嗤笑一聲,神色間有些不屑地道,"她不敢的,一旦鬧出人命,地府定然會順藤摸瓜找出他的蹤跡。那女鬼如今元氣大傷,根本無力與地府相抗衡,所以她還不會蠢到去傷人姓名。"
我皺起眉頭,真的是這樣的嗎?
冥倫見狀突然坐起來,安撫般順著我的額頭,柔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快睡覺的時候,許蘇越來找我,說是明天會自己開車去鄉下,時間大概定在下午。我倒是沒想到許蘇越自己竟然會有車,他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幾歲的樣子,我現在連考駕照都不夠格呢。
我們這邊還沒說完,冥倫已經在一旁冷哼了,許蘇越自然是看不見的,我趕緊結束了對話。
第二天早上許蘇越一大早就出門了,大概是去準備需要用到的東西,林美娜也去上班之後,出租屋裏就剩我一個人了。
門鈴響起的時候我也正準備收拾東西,透過貓眼看出去,門外是個中年男子,四五十歲的模樣,眉眼幾乎和許蘇越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和許蘇越有關係。
外麵雨下的應該還挺大的,我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中年男子腳下有一大灘水漬,他的褲腳已經濕透了,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一身的貴氣,也難怪許蘇越會有車了,我估計大概是個富二代吧。
"你就是蘇越的室友?"他邊打量著我邊問道,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像是在評估一樣東西。
難道我還可以稱斤論兩賣了不成?
我點點頭,有些生硬地回到,"許蘇越有事出去了,下午應該能回來。"
沒想到那男子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進來的樣子,我愣愣地往旁邊退開一步,他就堂而皇之地走進來。
畢竟人家的兒子住在這裏,我也不好說什麼,默默地跟在後麵將門關上,猶豫著要不要去給他倒一杯水,畢竟現在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主人。
正猶豫不決間,中年男子已經毫不客氣地走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還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示意我也一起坐。
"我就是來找你的。"他說道,"我是蘇越的父親,他身上發生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他身上的西裝許多處地方都被雨水打濕了,看著深淺不一,但是那西裝卻仍舊是平平整整,似乎之前就驚心熨燙過,絲毫不顯狼狽。他的坐姿很隨意,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平易近人,在他麵前,我總覺得不自然。
聽到他的話,我下意識地點點頭,許蘇越馬上就要去鄉下了,會跟自己的父親說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隻是不知道他來找我做什麼。
"別緊張,先坐下。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許叔叔輕笑一聲。
他一笑,眼角的皺紋就深起來,我卻驀地覺得放鬆了下來,走到他麵前坐下。
許叔叔繼續說道,"蘇越說你是個陰陽師?這次也是你建議他去出事的地方看看的?"
我感覺自己隻會點頭了,末了覺得不妥才又呐呐地加了一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