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意難平和不甘心(1 / 2)

“不要。”

達燁霖說出這兩個字,握緊的拳頭終於鬆開了。

他又重複了一句:“不要。”

巫師聽到這個答案,也沒有給出什麼反應,仿佛無論達燁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在情理之中似的。

他再次進入了閉目入定的狀態,並沒有問達燁霖為什麼,也沒有做出任何勸說。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顧子煜便找達燁霖要了一輛馬車,打算帶寧心回北地。

因氣候的緣故,古郎國馬車都做的非常擋風,因此顧子煜不會擔心寧心在回程的路上凍著。

到達的時候,達燁霖正在花園的亭子裏喝酒。

雖然天寒地凍,飄著雪花,但達燁霖拿著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臉頰顯示出一絲酡紅,顯然已經喝的不少了。

顧子煜說明來意,達燁霖點了點頭說:“這個你放心,馬車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回去也更利於休養。”

他說話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出已經喝了很多酒,哪怕是他的目光,都一如既往的清澈而犀利。

得到他的回複,顧子煜便想轉身離開。但剛走出亭子,就聽達燁霖忽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不知是和顧子煜說的還是在自言自語,顧子煜便頓住了腳步。

達燁霖說:“我們三個,是怎麼走到這裏的呢?”

他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顧子煜從未聽過他如此寂寥的語氣,回身去看,便發現在亭子中喝酒的那個人仿佛不是此時的達燁霖,而是十幾年前的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

那時候顧子煜還沒有一戰封神,他和寧心也隻不過是初初相識,他們兩個人的故事裏還有一個目光如同受過傷,對人類十分警惕的,狼一樣的少年,那個少年就是達燁霖。

顧子煜和寧心初生牛犢不怕虎,經常深入敵人腹地,殺個暢快再回來,所幸他們藝高人膽大,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隻是有一次,他們全身而退的時候,忽然發現身後帶了個尾巴,那個尾巴就是達燁霖。

達燁霖目光凶狠,追著兩人死活不肯丟手,哪怕此時已經快要到北地的勢力範圍了。

若是真的到了北地的勢力範圍,被北地的士兵們發現,將達燁霖留下輕而易舉。

顧子煜和寧心對視一眼,兩個人便停下了。

顧子煜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也曾聽聞古郎國有一位驍勇善戰的王子,雖然並非儲君,且為了照顧儲君的名頭,哪怕他善戰,也隻不過是當成一個前鋒罷了。

接觸的多了,一來二去,三人雖然麵上還是打打殺殺,心中卻對彼此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偶然的一次機會,三個人坐下說了幾句話,他們才知道達燁霖這麼拚命,是想向古郎國的皇上證明自己。

並不是證明自己也能做儲君,而是像一個兒子想向父親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兒子。

那一年是達燁霖的母親去世十八年的日子。

自從他的母親去世,他便如同一隻失去了母狼的小狼似的,在群狼環伺之下艱難生存,而他的父親孩子很多,國事很忙,從未盡到過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達燁霖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十分平穩,畢竟他也明白他父親是一國之主,先是國才能是家。

更別提他前麵還有那麼多比他討人喜歡的兄長,所以他並不怪父親,隻想拚命的讓自己能夠更厲害一點,能夠自豪的站在父親麵前。

三個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成了朋友。在兩方休戰的時候,經常一起到雙方勢力範圍都不及的中間地帶遊玩。

久而久之,三人的感情便有些變化。

顧子煜和達燁霖對寧心都產生了男女之情,而寧心天生對男女之情有些遲鈍,直到達燁霖那個少年十分別扭但是堅定的站在她麵前,向她告白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但寧心愛的是顧子煜。

這個狗血的故事就這麼發生在了三個人之間,而更狗血的是這個故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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